第264章 爸爸幫孩子找“糧食”(1 / 2)

手術結束後的半個小時,舒念歌就醒了過來,醫生給她用了鎮痛棒,可她本身的體質不怎麼受麻藥,所以還是能感覺到傷口處的疼痛,醫生來給她壓肚子的時候,她更是疼的渾身直冒汗,卻始終咬緊了牙關,沒有哼一聲。

“醫生,我妻子她……很疼,你能不能輕一點壓?”傅瑾言擦了擦舒念歌額頭的汗珠,看到她的臉色蒼白的沒有一絲的血色,手緊緊的抓著輩子,指節泛白,心疼的都揪在了一起,恨不能替她受疼。

醫生自然是知道她現在壓的是誰的肚子,也很忌憚傅瑾言的身份,她趕緊解釋:“傅先生,不是我非要用力的壓夫人的肚子,這是在幫夫人促進宮縮,讓她及時的將汙血排出來,這是在保障夫人的生命健康!”

說完這話,醫生還刻意多誇了舒念歌幾句:“我從醫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像夫人這麼勇敢的女人,體質不怎麼受麻藥,做剖腹產就等於活剖,可夫人卻連一聲都沒吭……”

這話,卻像刀子,刺進了傅瑾言的心裏:“你說什麼?活剖?”

傅瑾言瞪大了眼睛望著舒念歌,所以,在手術台上,醫生割開她的皮肉,一層一層的打開她的肚子,取出孩子後,再一層一層的給她縫上,她都能感覺到那疼?

“你出去,我給她壓!”傅瑾言忽然手指門口,怒吼了一聲。

醫生嚇得一哆嗦,趕緊教了一下傅瑾言按壓的手法後,就離開了這間病房。

傅瑾言將手放在舒念歌的肚子上,眼裏竟然滾出了淚來:“念念……疼,怎麼不說?”

舒念歌看見傅瑾言竟然流淚了,心一瞬間就被填的滿滿的了。

傅柏岩死的時候,他都沒哭,是堅強。

現在聽說她做手術的時候不受麻藥生生的挨疼,卻因為心疼她而哭了。

有夫如此,夫複何求?

“瑾言,最疼的時候都已經過去了,其實雖然那時候我不怎麼受麻藥,但是滿腦子想的都是爸,反而沒有那麼感覺到疼了,你知道的,有時候太專注一件事,就很容易忘了別的事,人總是能創造一些連自己都不可思議的極限!”舒念歌這樣安慰傅瑾言。

“可是我疼,這裏疼!”傅瑾言指了指自己的心的位置。

“念念,這麼疼,我們以後都不要再生孩子了,你已經給我生了一兒一女,足夠了。”他又紅著眼睛說。

“好。”舒念歌點頭,其實隻要他對她好,受點疼她也是願意,和這個世界上,太多悲情的女人相比,她已經好太多了。

“寶寶呢?我還沒有看過他們,我想看看他們。”

“青姨帶他們去打疫苗了,等下就會抱回來,我先給你壓壓肚子,你……忍著點……”

不一會兒,褚蘭青和夏樂一人抱著一個寶寶回來,看到那麼嫩的小嬰兒,舒念歌隻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融化了,這是她的孩子,是她和傅瑾言的愛情結晶。

孩子卻在這時,忽然哭了起來。

大寶開了嗓子,二寶也就跟著一起哭了,哭的特別傷心的樣子,不管是褚蘭青還是夏樂,就連傅瑾言抱都沒有辦法哄好,這使得舒念歌的心頓時揪了起來:“怎麼了?他們怎麼了?為什麼哭?”

褚蘭青看了看舒念歌:“那應該是想念媽媽了!快,把孩子放在念歌的身邊。”

兩個小寶寶一左一右的被放在了舒念歌的身邊,床足夠大,也不怕摔下來。

果然,不過幾秒鍾,兩個小寶寶就先後停止了哭泣,他們還不能自由的轉動頭部,但是可以小幅度的伸伸手和腳,很快,安安穩穩的睡了過去。

“這可真神奇!”林海忍不住感歎了一句。

“孩子在媽媽的肚子裏生活了那麼久,最熟悉媽媽的聲音和味道了,所以靠著媽媽就會覺得安穩,這大概就是母子連心。”褚蘭青一臉笑容的說。

大家又圍著舒念歌說了一會兒話,傅瑾言就以舒念歌要休息為由,將所有人都趕走。

傅瑾言重新坐在了舒念歌的床邊,一隻手給她做頭部按摩,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腦袋,看看已經閉上眼睛的妻子,又看看兩個孩子,真的覺得自己擁有了整個世界。

舒念歌卻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睜開眼,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聲:“瑾言,那個……爸……”

“紹軒已經將他火化了,骨灰灑進了碧溪湖,沒有辦葬禮。”傅瑾言說。

“這麼快?”舒念歌有些驚訝,又說:“我還想去送送他呢。”

“這是他的遺願,他就在碧溪湖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