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西穿戴的整整齊齊的,帶著一束鮮花來到了醫院。
她知道以傅瑾言對舒念歌的寵愛,有關於自己的事,傅瑾言是肯定不會跟舒念歌說起的,所以她大大方方的走進了舒念歌的病房。
“舒小姐,我是小西,您還記得我嗎?”
舒念歌仔細看了看那張精心描繪過的臉,才認出白小西來。
人的氣質會決定人的麵相,以前的白小西渾身充滿了活力,帶著涉世未深的青澀,笑起來也是給人一種很溫和很陽光的感覺,但現在的她穿戴的高檔些了,打扮的時尚些了,卻帶著陰冷冷的淩厲,眼前仿佛蒙著一層霧,讓人看不清楚。
舒念歌對她的感覺頓時沒有那麼好了,但是她人都來了,也是笑著來的,她總不好直接趕走她,便也笑了笑,說:“是小西啊,快請坐。”
“好啊!”白小西放下手裏的花,坐在了舒念歌的麵前,並將自己的包包放到前麵來。
她在自己的包包裏藏了一把匕首,心裏滿滿的都是該怎麼樣才能將舒念歌殺死!
一刀?或許是不夠的,那需要幾刀?
先刺中舒念歌的心髒?還是先割斷舒念歌的脖子?
最好,殺死舒念歌後,再劃花她這張臉!
舒念歌這個賤女人怎麼就這麼好運?明明也是跟她白小西一樣,是卑微到了塵埃裏的人,卻偏偏早早的就遇到了傅瑾言這樣的絕世好男人,搖身一變,就成了讓人羨慕嫉妒恨的人生大贏家!
憑什麼?
就憑她躺在病床上這一副憔悴蒼白的臉?
她早上起來,連頭發都還沒有梳理吧?
皮膚也變得這麼差!
身材……藏在被子裏看不清楚,但應該也已經臃腫了。
這麼難看的舒念歌怎麼能和她白小西相比?
都是因為舒念歌!
如果這個賤女人不在了,傅瑾言是不是就會多看她白小西一眼了?
“舒小姐,聽說您生了兩個可愛的孩子,我就來看看您!”藏起心裏所有的惡毒,白小西假裝關心舒念歌,她問:“舒小姐,生孩子,是不是很疼啊?”
“有一點疼,”舒念歌微笑著說:“不過上了手術台,再疼也隻剩下一個心思——一定要安全的將孩子帶到這個世界上來,要努力的撐下去,不能讓孩子有事,他們在我的肚子裏堅強的生長的那麼長時間,如果失去看到這個世界的資格,一定會很失望很難過。
也不能讓我自己有事,不能讓孩子剛出生,就沒有了媽媽!而且瑾言,也不能沒有我。
現在,看到孩子們健健康康的在自己的身邊,能吃能喝能睡能拉,心裏就會暖暖的,覺得所有的辛苦的付出和疼痛都是值得的。”
“聽起來真的很動人!”白小西:“不過,舒小姐好像還沒有和傅先生舉行婚禮吧?”
“嗯,是的!”舒念歌點頭:“原本是打算開春就辦的,後來,我外婆……我家裏出了些事情,我和瑾言就去了陽城,不久前才回來。”
說到這裏,舒念歌忽然有些哀傷。
她想起,第一次去傅家老宅的時候,她還想過要讓傅柏岩幫她和傅瑾言籌備婚禮的,可沒想到,傅柏岩卻因車禍意外去世了……
“舒小姐,我也愛上了一個男人!”白小西眯了眯眼睛:“他在我心裏,就像是太陽,靠近他,我就能得到所有的光明,失去他,我就隻能在黑暗中腐爛。”
“有這麼嚴重?”舒念歌微微皺了下眉頭,她覺得白小西的變化太大了,總是給她一種似笑非笑,陰冷森然的感覺。
“這就是愛情啊!”白小西忽然站了起來,神情變得有些古怪:“這才是真正的愛情!你不懂我的心情,你不懂我有多愛他,為了他,我什麼都敢做,哪怕是……”殺死你!
白小西一隻手拉開了拉鏈,就在她準備伸手進去拿匕首的時候,旁邊嬰兒床的男寶寶忽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嚇得白小西的手一抖,包包掉在地上,匕首也掉了出來。
她忙蹲下身去撿。
好在舒念歌躺在床上,並沒有看見。
她幹脆直接將匕首抓在了手裏,想著站起來就動手。
病房的門,卻在這時候,被人打開了!
進來的人是褚蘭青,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孩子的身上。也沒看房間裏多出來的人,就直接走到嬰兒床的位置抱起了男寶寶:“佑佑乖,佑佑不哭,我們的佑佑醒了,是不是尿尿了?姨奶奶看看……”
褚蘭青說著,扯開男寶寶的尿不濕,發現很幹爽,並沒有什麼問題,就笑著說:“那佑佑是餓了嗎?要吃奶奶嗎?姨奶奶抱去媽媽那裏吃奶奶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