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到房間裏的顏陌,則是想著要不要給禮遜紀回一個電話,解釋一下今天自己沒有去找他的原因,重新取得他的信任。
雖然連林海都抓不住的人,自己想要出力未必就會成功,但既然自己已經卷入了這件事裏,還是力所能及地給警方多提供一點線索吧。
抱著可能會被掛斷電話的心,顏陌打通了禮遜紀的電話。
“喂?”顏陌吞咽口水,強壓住心裏的惶恐道。
電話接通了,禮遜紀似乎是在KTV,邊上有人在唱鄧麗君的成名曲,隻是唱得很難聽,掐著嗓子,好像是個男人。
“喂?”禮遜紀大聲地回答道:“我這邊在和朋友玩呢,你要過來嗎?”
要不要過去?顏陌不知如何是好,隻能先和他打太極道:“今天歐陽洋請我出去吃飯了……爽了你的約,我以後再回請你。”
“哦,那個啊?你別在意!”禮遜紀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生氣,但也可能是那邊的聲音太過於嘈雜,將他的情緒也衝淡了不少。
但接下來他說的一句話讓顏陌大驚失色。
“你說什麼?”顏陌愣住了,甚至不由自主地推開房門衝到樓下。
禮遜紀便又說了一遍:“我在路上碰見你妹妹了,她陪我一起玩也行啊!”
惶恐和愧疚一股腦地湧上顏陌的心頭,看來這一趟她必須得去了。
“你發個位置過來,我現在過去。”顏陌靠在走廊的牆上,無力地滑坐在地,雙眼無神地盯著吊頂上華貴的頂燈道:“就我一個人。”
“……”禮遜紀又那樣笑了。
那晚他將顏陌鎖在了房間裏,顏陌埋頭在他懷裏哭泣的時候,他也發出了類似這樣的笑聲。
“好啊,我等你哦。”禮遜紀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一道人影將顏陌攏在黑暗中,顏陌拒絕談話地將臉埋進了自己的雙膝間。
來人是不知聽到了多少的歐陽洋,他也先下樓了一趟,從傭人口中知道了顏舞並沒有回過家的事,隨後當著顏陌的麵不斷地撥打顏舞的電話。
無人接聽,就像那天他開車去那家蛋糕店找顏陌一樣。
“我知道你現在心裏很不安,但我永遠都會陪著你。”歐陽洋扶著顏陌的肩膀,認真地對顏陌說道:“你如果想,我們就現在兩個人一起去找他,如果你不想見到他,那就將地址告訴林海,讓他們專業的去做這件事。”
已經不能再告訴林海了。
雖然不知道禮遜紀是用了什麼方法,知道了自己今天一定不會去赴約,且有便衣一直在附近盯著,但那具遺體明顯就是一個警告和威脅。
現在敵我不明,也許自己能夠為警方爭取多一些的線索也不一定。
她不能再在毫無把握的時候給林海傳遞信息了。
如果這次再失敗,禮遜紀對她失去信任,他們就永遠都無法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那就讓我跟你一起去。”歐陽洋沒有給顏陌留拒絕的餘地,立即打電話準備叫上司機,送他們二人現在就出發,回那片地區的娛樂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