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他們都是有預謀的……”林海推開病房門，自己找了個凳子坐在歐陽洋的對麵，顏陌的右手邊，又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
好了，這下又有了一個可以集火的對象，喬楚浩站在兩人身邊將他們一起教育道：“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保護小陌的？林警官那個案子都快兩個月了你能不能行啊？”
“我這雙眼睛，都快看監控看瞎了！”林海心裏也苦。
本來犯罪動作如果足夠密集，破案速度其實就會跟著快很多，因為蛛絲馬跡可以很快就串聯在一起。
但問題是這個案子跟躥了稀似的，線索東一塊西一塊，今天一塊十多年前一塊，根本拚不出真相的拚圖。
還有些線索雖然是真的，但又沒有實際作用。
他自己頭都快炸了，還要應付多方的壓力。
這些日子他總是想起以前自己十多歲剛進警隊時候的事，那時候他血氣方剛，和夏樂一樣熬夜一個禮拜，周末回家睡一覺下一周又是好漢一條。
也成功推進了很多案子順利告破。
但現在真是不行了，他有家室有孩子，他已經整整半個月沒有見過家裏那兩個孩子了！
“人民公仆，誰都不容易，”最後還是顏陌說了句實在話，將這個話題翻篇了以後道：“我們現在的主要目的是盡快解決這一連串的事，互相責備也沒有用。”
責備當然沒有用，喬楚浩會說那種話的主要原因也是他總感覺自己一直被排除在這些事之外，明明這件事涉及到的人都是他親近的朋友。
他卻一點忙都幫不上，這種無力感讓他有種難以排遣的內疚。
“顏陌，你方便畫一張當時禮遜紀帶你去的那個地方的地圖給我們嗎？”林海從夾克裏抽出他隨身攜帶的本子和筆遞給顏陌說道。
“那個地方好像也不大吧？為什麼會這麼久都沒有找到進去的入口？”歐陽洋覺得很奇怪，那棟樓就是一棟普通的老式家屬樓改建的，應該也不難調查才對。
這件事似乎也有難言之隱，林海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說道：“我們圍著那個破樓轉了三圈，發現他隻能上不能下啊。”
“那棟樓下麵的部分從外麵也看得見啊，”顏陌說道：“但是入口要通過一條狹窄的巷子。”
“邊上哪有巷子啊？”林海比劃著說道：“娛樂城就是一整棟家屬樓改建的，邊上那條路可以過車啊。”
顏陌愣住了，她分明就記得當時在娛樂城門口，她被那個自稱是醫生的人接到了以後，就是往一條小巷子走的。
“往那家蛋糕店的同邊方向走了大概一戶的距離……”
顏陌提筆在紙上畫，隨後箭頭一拐，指向了兩棟平麵建築的中縫。
那裏很窄，夾在兩棟建築之間像一線天似的。
“從這裏然後右轉，”顏陌繼續牽著那根線說道：“再右轉，有個下去的樓梯……”
之後的路就很黑了，她失去了方向感，也不知道要怎樣走到那個一路向下的樓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