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顏陌描述的那個人體貌特征一致，”夏樂說道：“不知道和楚幽蘭有多大的仇怨，殺了她還不算，要把她的遺體也糟踐成這個樣子。”
“這世上最恨她的人應該是我才對，怎麼可能會有人比我還要恨她？”顏陌冷笑一聲，聲音透著股淬了毒的寒氣。
夏樂一愣，隨後著急道：“陌陌也在邊上嗎？”
“在的，”歐陽洋有些不好意思道：“她知道我和你在打電話，就直接讓我開了免提。”
“歐陽洋你還是這麼缺心眼！”夏樂氣不打一處來，罵了一句又轉換了語氣，溫柔中不失尷尬地和顏陌說道：“陌陌，我不是有心要瞞你，隻是這件事我怕你聽了……會接受不了。”
“我有什麼接受不了的？她死了和我又有什麼關係？”顏陌一改從前和夏樂說話的禮貌，可以說的上是冷酷地繼續說道：“她對於我來說隻是陌生人……”
不想聽她再這樣自殘似的自我諷刺下去，歐陽洋打斷了顏陌的話，謝過夏樂之後便掛斷了電話。
“這裏沒有別人，”歐陽洋坐在椅子上，看著顏陌背部緊繃，坐在床上都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有些心疼：“至少再我麵前，你可以表露最真實的自己。”
其他的人可以防備他，那是人之常情他不會介意，但顏陌不行。
他們一起經曆了這麼多，彼此之間應該親近得毫無間隙才對。
而顏陌也並非是不想說，隻是說穿了她裝模做樣太久，已經是習慣性壓抑自己的內心。就算意識裏已經將歐陽洋當成了親近的人，卻依舊沒辦法做到完全坦誠。
過去是這樣，現在也還是這樣，這一點要想讓她完全改過來，或許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對楚幽蘭的死，她知道自己的確感覺到了悲傷，卻連那種情緒都無法宣泄出來，隻能一直用惡言惡語來衝淡自己心中那種酸澀的違和感。
她甚至懷疑到時候為楚幽蘭舉行葬禮的時候，她會連哭都哭不出來。
“葬禮的事，你想盡快操辦還是……”歐陽洋拉著她的手，關切地說道：“我都可以為你去辦。”
先前還說要盡快操辦的顏陌忽然又沒了回應，她眉眼間透出一種茫然，像不知所措找不到家的小孩。
“你看著辦吧，”她想要逃避似的鑽進了被子裏，將事情丟給了歐陽洋道：“我想要休息了。”
那就暫緩吧，歐陽洋看著她這樣，心裏擔心地想。
雖然夏樂沒有直說，但先前聽夏樂的意思是楚幽蘭的遺體暫時還不能交給家屬下葬，他們還要繼續調查一段時間。
隻能寄希望於早日破案了。
像是呼應歐陽洋的期盼，林海那邊的進度再次往前推進了不少。警方公布了前往醫院殺人的嫌疑人影像資料，他們調取了醫院的監控，拍到了嫌疑人進入醫院大廳的身影和從醫院大廳出來的樣子。
雖然看不清臉，但身高和性別還是一覽無遺。
因為信息過少，所以警方希望市民能夠提供一些信息幫助，信息被采用以後市民可以獲得些許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