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問題,顏陌也隻能苦笑。實在要說個所以然出來,那也隻能說是那時候緣分未到,就算將話說穿了說透了,也不一定能彼此信任。
是非得患難過了,她才能考究清楚歐陽洋是不是一個值得她托付的人。
即是已經提起了從前,顏陌一直有件事想要問問顏舞。
“你和他當時到底有沒有……”
“沒有,”顏舞回答得非常快,“隻是擺了個樣子……況且他喝暈了以後一直在叫你名字,我就是再有興致也下不去手了啊。”
她一番話說得理直氣壯,像是自認為一個大姑娘家談論這些事完全沒所謂。
這倒是刷新了顏陌對她的印象,顏陌一直以為國內的姑娘對這種事都十分在意,於是有些放心又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接話道:“原來是這樣。”
“其實我的計劃還在更後麵一點才會付諸行動,”顏舞卷著垂在胸前的一點碎發說道:“但那天晚上就是這麼湊巧,那通電話打來了我的手機上,真奇怪……”
“我那時候也不算是和他很熟悉,”心裏並不覺得奇怪,顏陌雲淡風輕地說道:“他身邊的人不知道我叫什麼也是正常。”
“你都和他結婚了,他身邊的人不知道你叫什麼還正常?”顏舞不能理解這種邏輯,瞪圓了眼睛看向顏陌道:“你心大能跑馬呢!”
麵對妹妹的責備和驚奇,顏陌也隻能垂著頭照單全收了。
她確實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都對感情的投入有些不夠,或許是不敢,又或許是過去的生命中愛她的人過早就離世了,導致她在這方麵的感情有所缺失。
歐陽洋曾經也說過她這一點,讓她不要總帶著一種怕給別人添麻煩的心情生活。
話說得一陣見血,卻也被顏陌一句“沒有啊”就給嚴嚴實實堵了回去。
兩姐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吃過晚飯以後,顏舞順其自然地提出了自己今晚睡在哪裏的問題。
這是顏陌沒有考慮過的問題,因為之前和顏舞一起去看李駿陽是司機直接去載了她們兩人,一路一起去的,所以顏舞的行李都還在王姐的家裏放著。
她要住下倒是可以在客房裏隨便挑房間,可現在兩人正式地成為了一家人,如果是再讓顏舞睡客房,顏陌心裏又有一些過意不去。
於是她在顏舞的注視下說出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共一個房間,我讓王姐加一床被子就是了”這樣的話。
“心意我領了,”顏舞撤走顏陌吃剩的晚飯,習慣性地係上圍裙要進廚房幫忙道:“還是你和寶寶睡吧,我繼續睡客房就是。”
顏陌含笑點頭道:“那就這樣辦吧。”
她們倆是安置好了,歐陽洋那邊就快睡的時候,父親的秘書忽然找來,說二嬸這半夜找他有事,人已經在客廳坐著等了,請他盡快收拾好自己出來。
這夫婦倆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歐陽洋苦不堪言也隻能從被子裏爬出來穿戴整齊去了客廳。
客廳並沒有歐陽洋想象得那樣燈火通明,隻有沙發邊上的小桌幾上開了一盞台燈,二嬸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看起來有些不對稱。
看來上次在這裏挨的那一巴掌還沒有消腫。
“這麼晚了您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歐陽洋在她麵前坐定了,緩聲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