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門你不早說,”溫夢推卸責任道:“之前我下來的時候也沒看這門是關著的。”
“我怕關著了你根本就找不到門,連進都進不來。”
“你!”溫夢還要罵,忽然想起眼下要緊的事,還是先將要緊的事問了再說。
“我看了你剪出來的帶子,你幹嘛用這麼古老的方法做證據啊?u盤不方便嗎?”
“……素材太多了,隻有做成各種各樣的保存件才能留下更多的證據。”
“也就是說小傅家之前也存在過這種……這種迷暈女性帶回家,然後邀請幾個衣冠禽獸來做那種事的事情嗎?”溫夢斟酌了用詞,小心翼翼地向陳齊問道。
“我是什麼時候入職的?”那邊反問。
“大概是去年?”溫夢回答道:“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那之前的視頻已經被覆蓋了,我就算黑進小區監控也看不見,可能隻能去徐承忠的電腦裏看。”
“而你看見的那個帶子應該是我剛住進這邊的那天剪的帶子。”
“……也就是說你一直都知道這件事,而且一直在看,但一直沒有跟師父說是嗎?”溫夢有點生氣了。
還裝作自己後來去安那個攝像頭是多麼要緊的事情……
他要是這樣一直隨心所欲地隱瞞,那要什麼時候這個案子才能告破呢?
溫夢覺得陳齊並不是一個沒有善心和同理心的人,但現在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陳齊了。
“你看了帶子你就應該知道為什麼了。”
“這份證據隻能找出相似的房間,相似身量體型的人,隻有受害者的臉和身體是拍清楚的。”
“我們要是用這份帶子,那就得逼迫受害者去指認,而且是一次又一次地指認,要確認是那幾個人。”
陳齊頓了頓,像是換了一直耳朵接聽電話繼續道:“溫夢,顏小姐的尊嚴是尊嚴,早些時候收到侵害的這些受害者的尊嚴也是尊嚴,我們不能厚此薄彼啊。”
他說得情真意切,卻又讓溫夢感覺到了另一種意義上的不可思議。
陳齊比她想象的好像還要心細。
但這樣其實給他們辦案增加了不少難度,又將戰線拖得更長了。
“你要是覺得有必要給師父看,你就拿給師父看吧,我這個監控室沒有告訴他,是傅總幫我裝的,隻有傅總知道這裏的情況。”
“不過我覺得師父應該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
“……你那邊有新線索了嗎?94年山體滑坡到底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溫夢繞開了這個話題,關心起陳齊道。
“死了幾個人……還有,這裏的河東河西的風俗真是……十分有趣。”
“別一天到晚有趣有趣的,要有用才行!拿出點辦事的態度好嗎?”溫夢覺得這小子是真不能好好說話,一跟他好好說話了,他就開始油腔滑調。
“是是是,知道了,那我先掛斷了,你自己小心。”
掛了電話,溫夢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準備再待個把小時再回去,不能讓徐承忠把這間房子的事和自己聯係在一起。
之前為了躲開攝像頭,她走到大門口後,從後麵繞了一大圈,才回到陳齊的家裏。
現在也得故技重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