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要答應,還要立字據才行,”陳齊笑嗬嗬地說道:“總部這麼大,立個紙質檔字據的條件還是有吧?”
“要我說你白在我手底下幹了那幾個月,”施溁蹙眉歎氣,不大滿意地看了陳齊一眼,從自己身上取下一塊古玉說道:“少來那一套了,你知道我向來不講什麼文書工作……”
是,所以我當初累死累活了好幾個月,最後發下來的薪水也就和人家正經有工作的白領差不多。
我當初那時間就是拿去送外賣應該都能混得比在渡鴉好。
陳齊忍不住腹誹,麵上卻還是洋溢著燦爛的笑容,一路求著施溁去了書房,還給了他古玉,把筆塞進他的手裏讓他立了具有法律效益的字據。
這件事結束之後,施溁就回房間去陪周雯清了,據許淒涼說大約打算下午再走,到時候陳齊必須到正門口來送才行。
“我要是不去呢?”陳齊打了個哈欠,感覺自己現在躺下去可能要睡到第二天早上。
“那我就扛著你去,你自己挑吧。”
許淒涼晃了晃自己手裏的鑰匙笑著說道。
自然是不可能不去的。
陳齊悶聲關上門,躺在床上思考之後的部署。
當務之急就是搞清楚剩下幾個人分別都是誰。
老七是阿姐,她應該對自己威脅不大。她有家室,還有個兒子,拖家帶口的應該不會對這邊的事情太感興趣。
對於她來說隻要有足夠的工錢養活家裏人就行。
最有威脅的應該是老大和老二,這兩個人陳齊還從沒見過,甚至不知道他們分別是負責什麼的。
老四已經來過了,不過許淒涼說這事她可以來負責。
剩下的六九十,暫且不管。
既然能力都排在我的後麵了,想必也不是什麼有能耐的人。
這麼想著,陳齊在心裏給他們幾個人重新排了一下交涉順序。
他打算接下來找個時間去想辦法拉攏一下除了老大和老二之外的人,最後再考慮挑起老大和老二之間的對立,將其中一個徹底從渡鴉中清除出去……
一夜沒睡,這時候雖然腦內思緒萬千,但精神實在支撐不住,陳齊眼睛一合上,便真如他想的那樣,一直睡到了送別施溁和周雯清的時刻。
抓住這一機會,實際上還沒有完全清醒的陳齊,就是在這時候從施溁的口中得知原來辰飛鳴就是渡鴉的二當家。
施溁評價他是小小年紀就雄心勃勃的野心家,將辰飛鳴身上發生的事都告訴了陳齊。
“他算是我們這裏最年輕的幹部,你對上他的時候可得小心點。”
囑咐再三之後,施溁又十分恨鐵不成鋼地拍了拍陳齊的肩膀,猶豫著還是說了句:“你要是能趕上他一半上進……”
“怕是早就小命沒有了吧?”
礙於周雯清還在邊上,陳齊並沒有做得太過分,隻是小聲地跟施溁說了這麼一聲。
父子倆再次相視一笑。
陳齊心想真是歹毒的老狼。話雖然這麼說,但這個渡鴉要是陳齊真主動開口問施溁要,以施溁的個性反而不大可能會直接給。
而施溁也在心裏重新評估了陳齊這個人,這個脫離了他獨自生活了這麼久的兒子。
頓感有些東西還是和血脈有一定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