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玲語昏迷的這段時間裏,溫夢和陳齊的婚期也一天天逼近。
並不想和陳齊結婚的溫夢每天都在房間裏萬般焦慮地思考許淒涼為什麼還沒回來,她人去了哪裏,難道將穀雨送出去之後之前她承諾送自己離開這裏的話就不作數了嗎?
不過身為新郎的陳齊最近也脫不開身。
辰飛鳴那邊不聽指揮,這時候忽然又不知道在發什麼善心,說什麼都要等小於傷勢好到可以自己行走的程度再帶她去鄰鎮落腳。
因此,陳齊不僅在之前和施溁的對賭協定上沒有絲毫進展,還丟失了許淒涼這麼一個保鏢以及辰飛鳴這麼一個同盟。
終於,他意識到想要推動事情順利發展下去,他隻有向老大那邊的人發起求援。
繞了一大圈,最後願意對他施以援手的竟然是之前還和他非常不對付的陸征童。
大概是,總算將方玲語折騰到半死不過了,陸征童最近的心情非常好,也願意給之前為他提供過幫助的陳齊提供一點他願意提供的幫助。
“所以你現在希望我怎麼做?”陸征童靠在沙發上休息,一旁的唐昇低眉順眼地為他端茶送水。
“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辰飛鳴最近不聽指揮了,我需要借一點你的人去把那個知道內情的女的給弄出來,”陳齊言簡意賅地說道:“唉,本來有錢可以兄弟幾個一起賺的,我沒想到他那麼想不開,硬是把自己吊死在了那個女人身上,說什麼都要等她痊愈以後才願意帶她過來。”
“謔,真不要臉,之前不是還揚言說自己一定能將這件事搞定的嗎?”
陸征童嘲諷意味十足地笑道:“我說陳齊,你這眼睛認人也不是很行啊!”
陳齊忍了,這種程度的冒犯還無法將他逼急眼,他依舊是笑嗬嗬地回答陸征童並自嘲道:“是啊,早知道就踹了他隻跟你結盟了。”
誰知道這句任誰聽都隻不過是開玩笑的話,陸征童卻認真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壓低聲音問道:“那現在跟我合夥踹了他也不晚。”
“為了表達我的誠意,我可以將我的人借給你一部分,讓你從他的手上去把那個女人搶過來,”陸征童聽陳齊不說話,便繼續說道:“但是在這之後,我需要看見你的誠意。”
“我要你去把辰飛鳴的頭給我拿過來。”
陳齊幹笑兩聲,說道:“這恐怕不合適吧?那道上的人會怎麼看我?”
“之前要是沒有他保我,我現在的情況隻怕是更糟糕……”
“隨你,這取決於你,”陸征童輕鬆地說道:“我的條件就這麼簡單,要麼我們聯手將老二給殺了,我發誓我一定會幫助你找到你想要的那個什麼東西。”
“……陳齊,結盟是要講誠意的,你沒有投名狀,我要怎麼相信我借了人給你,你不會反過來害我呢?”
話也說得在理。
但陳齊依舊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掛斷電話前說:“你讓我再多考慮兩天。”
那邊立刻順著說自己兩天後就要收到這邊的答複。
頭疼欲裂的陳齊為了散心,驅車去了小洋樓。
到了房間後,看見了同樣焦躁不安的溫夢。
兩個各有心事的人在小桌幾上結束了這一天的晚飯,隨後心有不安地同時開口道:“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你先說吧,”陳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看向溫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