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找到了沒?”一個有些沙啞的聲音在溫夢耳邊響起,說話的人似乎是直接站在了她身邊。
她稍微側頭就能看見一雙擦得鋥亮的皮鞋。
說話的人似乎是剛剛那幾個人的頭,他開口以後之前還在說他壞話的那幾個人音量就都不約而同地小了下去。
“沒有,”其中一個膽子大一些的說道:“我說唐哥,你這個部署就有問題,為什麼我們不等那個女人出來之後再去劫車啊?”
在溫夢聽來應該是叫唐昇的男人突然對說話的人發難,將他一腳踹翻在了地上,頭正好朝著溫夢這邊!
溫夢嚇了一大跳,開始往邊上的一輛車附近爬去。
卻被一隻大手直接從這輛車的車底拽了出來。
唐昇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你好女士。”
“……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溫夢裝可憐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隻是……在路邊撿到了一把車鑰匙,我虛榮,我想要開車出去兜風拍照片炫耀……”
唐昇從她哆哆嗦嗦的手中拿到了那輛勞斯萊斯的鑰匙,臉上寫滿了興味說道:“我們也不是什麼壞人,今天就滿足你這個願望好了。”
“我很會拍照的。”
……不行。
溫夢緊緊皺著眉頭,看向將她和身後那輛車層層圍起來的幾個人,開始思考脫身的辦法。
她不願意讓人拍照,尤其是這麼多男人圍著看的情況下,這讓她想起了一些過去不太好的事。
也是先前為什麼她硬著頭皮做了一段時間的模特之後,順勢找了個理由辭職的原因。
但那個是後話了,這時候她隻想在不觸怒這個看起來好像還算好說話的人的情況下,騙過他自己並不是溫夢,讓他能夠放她一馬。
於是唐昇的手一鬆,溫夢就立刻跪在了地上求饒道:“不能拍,到時候你們留了證據交給主人我會死的!”
“噢,你竟敢偷主人家的車鑰匙來這種地方,我還以為你是個足夠不要命的呢。”
“我就是……就是一時鬼迷心竅……”
“是嗎?”唐昇再次握住她的手腕,在她手心裏摸了幾下。
是繭子。
溫夢是刑警出身的,就算從警的時間還不長,也還沒有什麼機會開槍,手上的繭子卻沒有消失的跡象。
“……嗯,那你說說看你是在什麼地方撿到車鑰匙的吧,”男人忽然問道。
溫夢裝著受到了極大驚嚇,哭哭啼啼地回應說:“就……就在那邊的灌木叢裏,我看見了一個被打翻的托盤,其中有個鑰匙滾落到我腳邊來了,我就……”
“你們幾個去灌木叢裏找人,”唐昇對著幾個部下說道。
自己則沒動,隻是守著這個舉止奇怪的女傭。
幾個看出來不對勁的兄弟不樂意了,問他道:“哥,這個女人說話不一定是真的,你可得將她看好了。”
“這話用你說?”唐昇狠狠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就像被人踢了一腳的狗一樣委委屈屈地跑遠了。
整個車庫就隻剩下唐昇和溫夢。
遊刃有餘地男人開口就是一句讓溫夢如墜冰窖的話。
“你就是我們這次的目標,陳齊的未婚妻溫夢吧,”唐昇看向溫夢道。
他的話甚至都不是一個疑問句,而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陳述句。
從他把溫夢抓住來的那一刻起,他其實早就認出來溫夢是誰了。
但偏偏就是裝著不知道,還支開了自己的小弟。
這是為什麼?溫夢有些困惑地看向他,還是點頭承認道:“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