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金祺銳想起自己的母親謝瑞真。
一直以來,謝瑞真和丈夫都忙於渡鴉的事情,沒有什麼時間真正和兒子交流。
加上她身為母親,總是對兒子存著偏袒的心,因此對金祺銳總是有很多很多的愧疚,像是虧欠了兒子不少事,想要通過默默忍受兒子陰晴不定的脾氣來贖罪。
他正望著窗外出神時,穀雨卻不知什麼時候從他的視線中消失了。
再轉身,便聽見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金祺銳拉開門,看見穀雨一身是汗地站在門口,意味不明地朝他問道:“為什麼突然要讓我來搞這個特訓?”
“你不做就算了,”金祺銳假裝自己什麼都沒發現,用他認為十分高尚的眼神看向了穀雨道:“我會安排別的人去做。”
穀雨無法從他的話中消除自己的擔憂,於是權衡再三,軟了語氣道:“你別誤會,我脾氣不好,隻是聽見是個小弟來傳口信,所以覺得你是不是膽子肥了覺得自己能踩在我頭上說話了……”
“這話說得好奇怪?”金祺銳打斷她的話說道:“陳齊走之前將這裏的管理權給了我,並且已經任命了我做老二。”
“怎麼說,我壓你一頭都是理所當然的吧?老五。”
現在即使他用如此輕佻且不將穀雨放在眼裏的說話方式說話,穀雨都需要謹言慎行。
她回憶了一下自己做過的事,沒有發現能夠被金祺銳拿住把柄的地方後,才摔門離去。
穀雨忽略了一件很要命的事情。
隻有警察探案才講證據,金祺銳懷疑一個人並不需要講證據。
就算她做得滴水不漏了,但金祺銳不打算放過她,她也是有嘴說不清。
這邊,金祺銳在自己疏忽大意的情況下,讓穀雨想辦法放跑了溫夢。
那邊陸征童卻開始對著金祺銳的人際關係開始使勁。
他一麵將和警方周旋的事情攬下來和陳齊兩個人一起做,一邊讓唐昇去調查金祺銳以前的那個小女朋友。
看看那個女人會不會成為金祺銳的軟肋之一。
雖然唐昇是他的下屬需要聽從他的一切指示,但他認為這件事沒有做的必要。
因為先前陸征童讓他去了解金祺銳的人際關係時,他就已經去了解過那個女孩了。
現在就讀於金祺銳原本應該就讀的高中,並不和金祺銳同班了。
兩個人在上半年的時候,因為是同班同學所以認識。
“您的弟弟和您有多像,想必我不說,您自己心裏也有數,”唐昇說道:“那個女生的家境我去查了,我勸您還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家境很好嗎?”陸征童來了興趣,斜了唐昇一眼,起身走到他身邊問道:“讓我猜猜看……她姓什麼?”
“太狡猾了,”唐昇配合著說俏皮話道:“這說出來就不用猜了。”
“她姓傅對不對?”陸征童眯起眼睛,勝券在握地說道:“傅謹言的傅。”
“是,”唐昇點頭,還步往拍陸征童的馬屁道:“名字叫傅琳晴,算是傅謹言的侄女,也是傅家遠房親戚了。”
“我的意思是……雖然她也不算是直接跟傅謹言扯上關係了,但他們傅家的人都……”
這次要不是傅玨那邊出了問題,惹到了傅謹言。
傅家集團怎麼可能放棄和渡鴉的聯盟,聯合警方把這邊一鍋端了?
他的一番話其實當時將陸征童已經勸住了,隻是沒想到緣分是如此讓人頭疼的東西。
那之後的第二天,陸征童和陳齊出去整理老四留下的商鋪和勢力時,竟然正好遇見了那個叫傅琳晴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