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事跟我說也行,”陸征童靠在門框上,眼神不善道:“不過要是被我知道大清早的你來擾我清夢,就是為了告訴我一個壞消息,我恐怕沒辦法不遷怒於你。”
這話說得小弟不敢開口了,好在金祺銳及時醒來,聽見了陸征童的話,開始擺自己禮賢下士的模樣出來道:“你不用這樣為難一個下人吧?”
“有什麼事你就說,不要吞吞吐吐。”
那小弟想起自己上次說溫夢的事情時,金祺銳也沒有太為難自己,於是鼓起勇氣開口道:“陳齊跑了。”
站在門內的兩人都是猛一抬頭,兩張相似的臉在這一刻表達的又恰好是同一種憤怒。
於是一個將報信的小弟扯進了房間裏,另一個則是“轟”的一聲將門重重關上了。
“說清楚,你們不是房間裏也加派了人手在盯著他嗎?為什麼還能給他找到機會溜走?”
陸征童幾乎是怒不可遏了。
因為唐昇在昨晚還特意給他打來了電話,他覺得自己已經是嚴防死守了,卻沒想到竟然還是給陳齊溜走。
現在人不見了,唐昇雖然不會怪他,但那從小到大纏繞在自己身上的失望目光,又會卷土重來了。
而金祺銳似乎反應依舊是不大,他用眼神鼓勵小弟將事情講清楚。
小弟就花了三兩句說了昨晚他們倆回房以後發生的事。
這個小弟將責任推給了穀雨。
“穀雨姐突然在半夜的時候進了那個房間一趟!他們兩個人絕對一起說了什麼。”
那個小弟義正言辭的說道,語氣中還有幾分激動。
“不信我可以跟她當麵對質,她是換了她的睡袍以後才上樓來找陳齊的!”
陸征童和金祺銳對視了一眼,決定將穀雨先叫來再說。
放跑陳齊的罪魁禍首竟然沒有跟著他一起離開,她來是來了,但是直接握著一把水果刀衝陸征童而去。
金祺銳站在陸征童邊上,見狀想也不想將陸征童撞開,讓那把刀插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你!”陸征童又驚又怒,立刻要人將穀雨抓住。
然而那群人又哪裏是穀雨的對手,這麼多天,一直都是穀雨在訓練他們,早就將他們的攻擊習慣摸了個底朝天,遊刃有餘地單槍匹馬跑到了大門口,拉開大門光明正大地離開了總部大樓,開車也跑了。
“給我追!不留活口!”
陸征童真的生氣了,他還從來沒像今天一樣擔憂過一個人的傷勢。
那個女人下手非常重,如果那一刀是紮在自己身上,自己現在應該已經沒命了。
金祺銳上次被陸征童揍過的傷還在,頓時咬牙痛苦地皺起了眉,一旁的陸征童根本想也不想就帶著他一路往那個女醫生住著的地方而去。
女醫生平時作息很不規律,這時候還沒有起床。
她是聽見外麵很吵才醒來的,剛打開房門就看見陸征童背著一個肩膀血流不止的金祺銳。
“快進來!”女醫生也跟著急了,指揮陸征童將人放在椅子上,自己立刻取來工具給金祺銳療傷。
救治得還是比較及時,女醫生忙活了將近三個小時,將金祺銳的箭頭綁得好像一個白色粽子之後,終於說道:“沒事了。”
“他這個傷口是怎麼來的?”
“是穀雨捅的,”陸征童坐在凳子上,麵色非常難看道:“他交給你照顧了,我還有事要處理。”
“以後這棟房子就是我們兩兄弟的了,過去陳齊給你多少錢,我就會給你多少錢,隻要你願意留下來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