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夢一說完,林海就知道自己已經錯過找翟千秋對峙的最好機會了。
隻能氣悶地一拳砸在了牆上,發出一聲巨響。
“怎麼了?”
“沒怎麼,”林海回答道:“剛剛我一上來就碰見了翟千秋往樓下走,他手裏還拿了一個考勤本,說自己是來查這群醫生有沒有按時上班的,我看了一下那個本子,覺得基本沒問題,就放他走了。”
“看來那個本子都可能是早有準備,他跟傅琳晴到底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這樣袒護傅琳晴?”
兩人正說著電話,林海的信息提示音卻響了,他點開查看,確認消息無誤以後深吸一口氣對溫夢說道:“那件事你跟進一下吧,我現在有別的事要做了。”
“陸崢嶸死了。”
“什麼?”溫夢自然是知道陸崢嶸是誰的,她當初被關在陸家大宅的時候甚至見過陸征童被他爹打成豬頭。
沒想到老爺子最終還是沒能熬過這群小的。
“我得去看看具體是什麼情況,聽說人是已經下葬了,根本就沒報警,對外說的是心髒病發作,”林海邊打電話邊往按了電梯往樓下去,“一起過世的還有他後來包養的一個情人。”
“那情人的死怎麼說的?”
“說是為愛殉情了。”
很滑稽的說法,溫夢也抱著手機到了大廳,等著跟林海會和,忽然有些疑惑地問道:“是誰跟你說的這些事的?再說,既然人都已經入土了,難道警方還要去挖墳不可嗎?”
“問題就出在跟我說這件事的人身上了,”林海扶額,滿臉都是不情願麵對的煩躁,“告訴我這件事的人是陳齊。”
“什麼?”溫夢大驚,她不知道自己跑掉之後總部發生的驚天變動,於是完全不能明白為什麼陳齊會選擇將這些事告訴林海,隻能一遍又一遍地跟林海強調道:“他那個人滿肚子壞水十分狡猾,你跟他打交道肯定會很辛苦……”
“那也得去見他一麵才行,”林海說著將電話掛斷了,伸手拍了拍溫夢的肩說道:“走吧,跟我回局裏一趟,你今後就暫時住局裏,有什麼事我好聯係你,你也好知道。”
“但是別隨便自己外出接任務。”
“行,”溫夢點點頭,接過林海遞給她的頭盔戴上。
而林海在送完她以後,又要去跟陳齊碰麵。
那家夥將碰麵的位置正好選在了先前溫夢跟林海提過的,那個叫傅琳晴的女人所在的公司樓下。
但當他看見林海的時候,甚至打著手勢不讓林海下車,又讓林海載他去了附近的一個咖啡店,準備和林海在那裏聊聊。
“恢複得不錯啊,林警官,”陳齊訕笑著,搓著手說道:“上次我見您的時候,您還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呢。”
他的神情和調侃的方式都和林海記憶中的陳齊一模一樣,要不是他今天穿的衣服是正裝,林海差點要以為這個人其實一直都在局裏做事了。
“少來這一套了,我們也不是很熟,”林海打斷他漫長的前言和敘舊,要求他直接切入正題道:“你為什麼這個時候又來找我了?”
“那當然是有求於我們林警官嘛,”陳齊狗腿地將小食推向林海,討好地說道:“你能不能先收留我一段時間?”
“你怎麼了?”林海靠在椅子上,打量著陳齊道:“惹上陸家兄弟現在甩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