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玲語聞言,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感覺這個計劃還是太粗糙,便追問著想要知道更多。
比如陸征童進來的時候如果是清醒著的,那她就會很難下手。
或者說進來的人要是不是他,她也會很難下手。
“小童的酒量一般,”傅琳晴自信地說道:“結婚那天其實他都沒有喝酒,敬酒的時候杯子裏是事先準備好的白開水,喝完以後臉上紅都不會紅。”
“但他生日那天,我無論如何都會讓他至少喝下去半瓶,這樣他才有可能將我們倆搞混。”
“這樣一來我整容還有什麼用?他如果喝醉了就認不出我們倆的區別了,我不是用我自己那張臉更有威懾性嗎?”方玲語聽出一點不對勁,立刻反駁傅琳晴道。
後者嫣然一笑說道:“玲語,你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小童雖然在我的努力之下已經變得沒有多少警惕性,但就憑你那張凹凸不平義眼還時不時會掉出來的樣子,將他從酒醉中嚇醒也不是沒有可能。”
不知是不是方玲語的錯覺,她感覺今天的傅琳晴說話有一種狂妄輕浮的感覺,和平時她給人的感覺相差甚遠。
“我知道了,你也不用這麼說我吧,”方玲語有些不滿地說道:“用得著這麼陰陽怪氣的嗎?”
但其實傅琳晴隻是在盡量學著方玲語的說話方式罷了,她現在對待陸征童有時候也是這個態度。
已經不再處理公務的陸征童已經逐漸變成了和幸福公司收留來的那些無業遊民那樣的人物,在公司逐漸失去了威信後,也開始對傅琳晴越來越包容了。
所以傅琳晴用這樣的語氣偶爾說說話,他也會覺得是傅琳晴在跟自己撒嬌,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想要假扮成你的樣子去見陸征童一麵,”方玲語拉著傅琳晴的手懇求道:“我要看看他現在究竟是什麼德行!”
“那簡單,”傅琳晴這次來,還給她帶來了一個電子設備。
“這是以前我從一個認識的人那裏弄來的電子監控,就算在醫院你也可以遠程看陸征童平時都在做什麼了。”
方玲語瞪圓了眼睛操作傅琳晴帶來的筆記本電腦,發現裏麵真的儲存了大約八個不同的攝像頭位置。
這讓她想起最開始小傅家那駭人聽聞的全屋攝像頭事件,於是忍不住邊看邊問了一句道:“那組裝是你裝的,還是你那位朋友來幫你裝的。”
“那位朋友幫我來裝的,”傅琳晴衝方玲語微笑道:“他的確是一個本事不小的人,我還有很多要向他學習的地方。”
方玲語隻是奇怪,家裏平白無故多了七八個攝像頭,怎麼陸征童一句話也不說的嗎?
但她最終還是沒有問出這個問題,因為陸征童很快就出現在了其中一個監控裏。
他像是吃飽喝足了,翻身上了大床開始打鼾睡覺。
“這是陸征童?”方玲語不敢置信地指著視頻裏那個男人的樣子,轉頭問傅琳晴道:“你是怎麼將他變成現在這樣的?”
傅琳晴隻是十分驕傲地聳聳肩,並不做解釋。
鏡頭下的陸征童看起來其實更像陸崢嶸了,明明也不多大的年紀,不知為什麼看起來反而有種中年發福的樣子。
“男人失去鬥誌以後都會變成這樣的,”傅琳晴簡單地評價道:“現在的他什麼都不想要了,因為他認為自己什麼都有了。”
“而我們的複仇機會,也隨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