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說一句話,就是往林海的心上插一刀,讓他的怒氣值瘋狂飆升。
平時辦案他們最氣的就是這些犯罪分子能夠逍遙法外的緣故,並不是他們辦案不夠努力,而是他們太擅長鑽空子了。
不是家裏勢力可以影響判決,就是本身頭腦過於清晰卻用在了歪門邪道之上。
最可惜的就是後者,林海看著金祺銳想。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今天來也不是單純和你見一麵給你補課的,”金祺銳起身,朝林海揮了揮手道:“就算你不打算照我說的那麼做,我也還是建議去你看看方玲語。”
林海都沒等他話說完,就起身給了他耳邊的牆一拳,怒發衝冠道:“這裏是醫院!你別想亂來!”
“我可沒有亂來,而是那個叫傅琳晴的女人在亂來。”
金祺銳說著,抬了抬下巴示意林海自己上樓去看。
跟他再耗下去也是沒有意義,今天也沒有捉拿這家夥的罪名,還是方玲語的安危最重要。
林海咬牙切齒地轉身快步爬樓上了頂樓,在問過辦公室的坐班醫生後,他去了方玲語所在的病房。
裏麵空空如也,人似乎已經辦理離院手續了。
說不氣急敗壞是不可能的,他之前來的時候,明明就囑咐過翟千秋,方玲語一旦辦理離院手續,一定要記得跟他聯係,她有可能要去做傻事。
翟千秋當時倒是答應得好好的,結果這下離院手續倒是默不作聲就給她辦了。
既然他沒有第一時間給林海打電話,那現在林海要跟他取得聯係了。
就他現在這種行為,之後那兩個姑娘要是做了傻事,他就是從犯。
“翟醫生,”林海接通電話後問道:“請問是你給方玲語他們辦理的出院手續嗎?”
“是啊,”翟千秋的聲音聽起來沒什麼精神,像是還在午休。
“為什麼沒有事先跟我說一聲呢?”林海的聲音染上了幾分嚴厲,像是問罪一般劈頭蓋臉砸在翟千秋身上道:“我應該跟您說過,這種事首先要通知我吧?”
“搞什麼啊?”翟千秋嘟嘟囔囔地說道:“你哪有說過這種話。”
這人現在是在跟我裝失憶了嗎?林海閉了閉眼,深呼吸道:“您現在在家還是在醫院?”
“在家,”翟千秋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要登門來抓我嗎?”
“隻是問一下方玲語的去向,以及她和誰一起走的,”林海回答道。
翟千秋最後表示就這點事,自己在電話裏也能講清楚,讓林海就別浪費時間白跑一趟了。
“接她走的人是傅琳晴,你想也知道不會有別人了。”
“但我不知道傅琳晴會讓她住在哪裏。”
“行,我知道了,謝謝您的配合,”林海官方地說著,結束了這通電話,轉身又下樓。
卻在安全通道遇見了似乎在等著他的金祺銳。
“我知道他們所有人的去向,隻要你幫我將方玲語帶走,”金祺銳依舊是攔在他麵前,要跟他談條件。
“隻要你將那個女人帶走,我就全都告訴你。”
林海與金祺銳對視良久,最終歎了口氣說:“你等著,我現在去幸福公司一趟,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我可以送您過去!”金祺銳見他鬆口了,立刻發出一聲孩子氣的歡呼,握著他的手腕往樓下走道:“我的車快。”
“不了,”林海冷酷地甩開他的手,對他說道:“我騎了摩托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