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審訊結束後,將施溁送去大牢關押的路上,林海還是忍不住嘀咕問了一句道:“你很反常,難道你還有什麼後招嗎?”
“我哪來的後招?我連家底都被你們摸走了不是嗎?”施溁苦笑了一聲,看向林海。
在分別前問了林海一句話道:“我這樣的大概多久能出來呢?”
林海頓時就感覺,莫非這人是因為以為自己很快就能被釋放,所以才那麼積極配合警方工作的嗎?
於是他實話實說道:“少說是個無期。”
也就是不出意外的話,往後餘生就隻能在監獄裏度過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施溁並沒有像林海想象的那樣露出驚恐或者驚訝的表情,他隻是低聲喃喃了一句道:“我想要請你幫一個忙。”
這是什麼風氣?你們幹這個現在怎麼一個兩個都上趕著找警方幫忙?
盡管心裏腹誹不已,但林海依舊用默認了施溁的話,讓他繼續說了下去。
“幫我照顧好周雯清母女,她一個女人這輩子兩次遇人不淑,也是造孽,”施溁感歎道:“就當是我欠她的吧,你們清點我財務的時候,能留多少給她就留多少給她。”
林海沒辦法答應他如此細致的要求,因為這件事是檢察院的人去做了,跟警局沒有關係。
雖然檢察院也有自己的朋友,但是林海不想因為施溁的問題去麻煩自己的朋友。
他忽然想起來施溁還有一個兒子叫陳齊,於是問他:“你為什麼要我去照顧周雯清,你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嗎?”
“難道你忘了你還有一個兒子?”
“那怎麼能忘呢,”施溁露出了意味不明的笑容,看向林海道:“隻是,我和他的關係從我將他硬塞進渡鴉的那一天開始,就注定不會好了。”
“而且,我也很久都沒有聯係上他過了。”
真的嗎?林海想起陳齊被關在警局的事。
那小子雖然人被關在警局,可聽說經常自己繞開守衛四處亂跑。
但目前為止,消失的時間不會超過一天。
就算離開了也還是會回到監管室來,所以就算是看管他的人也沒有太上心這件事。
或許是真的很久都沒有聯係過了吧?
林海將這件事先記下了,準備一會兒回警局去見陳齊一麵。
送走施溁辦完全部的手續之後,林海回到警局已經是淩晨三點半了。
他走到監管室,和值夜班的同事打了個招呼後,在同事的帶路下,走到了本該關著陳齊的房間前。
兩人打開門,發現陳齊並不在裏麵。
同事徹底慌了,一麵衝到門口去調取監控一麵不小心透露陳齊最近離開這裏的時間在逐漸加長。
這一次搞不好真的是被他逃跑了。
這讓林海本來還算平靜的心再一次提了起來,立刻著人去幫著找尋陳齊的下落。
但是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似的,真的在這麼多雙眼睛的注視下,消失得無影無蹤,無從調查起去向。
消失得陳齊一連著好幾天頭沒有下落,陸征童的生日卻很快就要到了。
他的生日最終是在渡鴉總部操辦,金祺銳最終還是插手了一些相關事宜,用他的話來說就是不能白讓傅琳晴搶了在哥哥麵前表現的風頭,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出一份心力才行。
對此,傅琳晴見他將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自然也沒有多加阻攔,依舊是一副運籌帷幄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做派,麵對這些想要阻止她計劃的男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