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剛邁步進屋內的林海,接到了唐昇打給他的一個電話。
“陸征童不在你說的那間房子裏了,”唐昇的聲音古井無波,似乎並不著急。
於是林海便誤以為事情還有轉機,一直在等他的下文。
然而唐昇就這樣沒有下文了。
“什麼?”林海情緒激動道:“可是穀雨和金祺銳那邊也沒有動靜,如果他從樓上下來,那兩個人一定能察覺到什麼的,畢竟下來的樓梯就隻有中間那一個不是嗎?”
“而且……他如果真的不見了,你為什麼聽起來一點都不緊張?”
唐昇沒再多說,竟然直接掛斷了林海的電話。
氣急敗壞的林海直接去連接二樓和一樓的樓梯處等唐昇下來,當麵問問他樓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可掛斷電話的唐昇開始在陸征童的臥房裏四處查看。
床上的確有睡過的印子,之前金祺銳和穀雨看見陸征童上來睡覺的事應該是真的。
但現在樓下也不見這位壽星的人影,樓上也沒有他的人,他究竟被帶到哪裏去了呢?
將一個人從這個房間裏送出去,不經過這個一樓到二樓的樓梯,躲過後花園處巡邏的人。
真的有這樣的方法嗎?
唐昇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然後下樓問了安保人員,陸征童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安保人員說是一個小時前,夫人帶著他離開的。
他們自然說不上來傅琳晴究竟是帶著陸征童去了哪裏,但總之人已經被不知是傅琳晴還是方玲語的人帶走了。
“帶走的時候,陸征童的狀態是什麼樣的?”唐昇冷靜地詢問道。
那安保人員搖了搖頭說道:“像是喝多了,有點走路不穩的樣子。”
正當唐昇想說陸征童是不是不小心吃進去了什麼東西時,另一個安保人員說:“沒有啊,我看他好得很,之前不是還和夫人有說有笑地走了嗎?”
這就奇了,這兩個人同守這一個樓梯口,怎麼看見同一對夫婦還能有這樣的差別?
“這怎麼可能呢?”先開口的那個安保人員說道:“是你還沒有睡醒吧?我分明就看見是夫人將他扛下去的……”
好,問題就出在這裏!
第一個安保人員看見的是方玲語不是傅琳晴。
傅琳晴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子,但是方玲語是刑警出身的,就算她的手腳都出了問題,但那樣扶著一個喪失一半意識的青年還是可以一搏。
唐昇立刻抓著第一個安保人員問道:“他們下樓去之後,你大概看見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或者他們兩人有沒有說什麼?”
“夫人埋怨了幾句陸老板的身體太重了,”那人回憶道:“但我們正打算搭把手的時候,又被她拒絕了。”
“可能因為她扛著陸老板吧?身體看起來確實有點吃不消。”
那確實是會吃不消,就算方玲語是超人,她也不可能在手腳接好後不出兩個月的今天,達到自己行動自如還能負重前行的地步。
表現出來就是不堪重負,也是正常。
“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我們就不知道了,”說看見陸征童十分精神的那位不甘心地回答了唐昇的問題,有些苦惱地指著樓下路過的金祺銳問唐昇道:“陸老板不是那位嗎?我看見的就是那位啊?”
“夫人還和那位接觸過?”唐昇狐疑地看向了說話地安保人員道:“這話可不能亂說,那位是陸老板的孿生弟弟,是小陸老板。”
“就是他啊,之前上樓來過,”那位堅持自己的看法道:“和夫人一起。”
唐昇臉色這才變了,從樓上跑了下去,和林海撞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