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涵的話就像晴天霹靂一樣,讓我瞬間清醒了,我把手機拿下來一看,已經7點3分了。
看著外麵的雨還在嚎啕,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我無奈的歎息一聲,對閻涵說:“外麵下雨了。”
“我不聽任何理由。”閻涵冷淡的回答我說。
他冰冷的語氣又一次重重的刺傷了我,我突然覺得現在的自己很沒有尊嚴。
於是,我毫不猶豫的拒絕了閻涵:“對不起,我今天不能去。”
“嗬,你覺得你有資格選擇嗎?”閻涵冷笑著嘲諷我說。
我苦笑一聲,自嘲道:“我當然沒有資格,我一個窮人,我有什麼資格?”
“那你還不趕快來?”閻涵突然嚴厲的命令我說。
他越是用這種居高臨下的態度和我說話,我就越反感,索性,我也就豁出去了,咬緊牙關,狠狠的說:“我是不會去的。”
閻涵突然在電話那頭放肆大笑起來,他說:“好,這才是我認識的簡夏,夠硬氣,希望你不會後悔你現在所做的決定。”
當時,我心裏特別的疑惑,聽閻涵的意思,他好像認識我,為什麼我一定印象都沒有了呢?難道他現在折磨我,就是因為我以前傷害過他嗎??
“我不會後悔的。”我一字一句的回答閻涵說,說完我就掛掉了電話,掛掉電話以後,我鬆了一口氣,給嫂子打了個電話,她說哥哥還沒有醒過來。
早知道會是這個結果,可聽到嫂子說的時候,我還是心裏特別的難受,我的哥哥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
窗外的暴雨依舊肆意妄為的侵蝕著我的小屋,狂風卷擊著樹幹,狠狠的砸在我的窗戶上,發出嚇人的巨響,好像是我向我炫耀他的力量。
小屋裏現在已經堆積了很深的雨水了,幾乎漫過了我的腳腕,我早就給房東說過了,讓她修繕一下窗戶,得到的卻是她的嘲諷:“連房租都付不上,我憑什麼給你修窗戶,不讓你滾出去就很好了。”
是的,她用的滾字,從那次以後,我再也沒有和她有過再多的交流,除了交房租的時候,她每天都會來催以外,我幾乎沒再和她說過話。
我抬頭看看敞開的窗戶,已經被雨水衝刷的斑駁脫落了,我心裏想,這樣也不是辦法啊,這個屋子我還得住呢,我得想辦法關上他。
於是,我挽起褲腳,翻箱倒櫃的找出了一段繩子,我想把窗戶拴到床腿上,這樣他就開不了了。
拿出繩子以後,我冒著雨水,搬了個凳子,放在窗戶下,小心翼翼的踩了上去。
雨水無情的拍打在我的臉上,砸的我的臉頰特別的疼,我顫顫巍巍的拉過窗戶,把繩子係在上麵,暴雨還在無情的拍打我的臉頰。
現在,我已經渾身都濕透了,眼睛的的雨水模糊了我的雙眼,突然我腳下一滑,我整個人就往後仰了下去。
當時,我的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麼,好像現在做什麼也已經晚了。
我緊緊的閉上眼睛,等待著自己重重的摔落到地下,這次一定完了。
一瞬間,我就倒了下去,奇怪的是,我沒有感到任何的疼痛,迎接我的是一雙柔軟且有力的臂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