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見鄒清手裏拿著一塊玻璃,傷心地看著閻涵,好像再等待他的勸阻,閻涵卻無動於衷。

鄒清貌似傷心欲絕了,她顫顫的點點頭,拿著玻璃就要往自己的手腕上劃去,我被嚇了一身的冷汗,嚇意識的跑了過去,緊緊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鄒清像瘋了似的,不顧一切的甩開我,眼看著玻璃馬上落到她的手腕上了,我又衝了過去。

於是,我和她撕扯起來了,突然,我們兩個不知道是誰一失手,玻璃快速的劃過了我的手腕,一時間鮮血直流,而鄒清也倒向了一邊,頭磕在了桌子上。

閻涵看到這個情形,頓時緊張起來了,他繞過我快步跑到鄒清的身邊,抱起她就往外跑,絲毫沒有理會已經流血的我。

看著閻涵焦急的背影越行越遠,直到大門緊閉,我苦笑著看看自己的傷口,卻抵不上心疼。

扶著桌子站起來,我緩緩地走到沙發前,幾乎是倒上去的,蜷縮在沙發上,忽然覺得什麼都不如自己的命重要,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那麼大的力氣,扯住裙子邊,使勁撕下一條布來。

自己艱難的用嘴咬住布條,慢慢的包紮上傷口,等我狠狠的係上布條的時候,鮮血直接印了出來,好像在警示我一樣。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血不流了,可我卻清醒了,心裏空落落的。

閻涵回來的時候,我還坐在沙發上,一動沒動,甚至連他進來,我都沒有理會。

閻涵輕輕的走進來,看到我還驚了一下,恢複正常以後,閻涵把幾盒藥扔到我的麵前,還特意解釋說:“鄒清讓我帶給你的。”

我沒有動,心裏冷笑一聲,別扭的把頭埋到了大腿上

閻涵同樣也沒有勸我,拿著衣服快步走上樓去了。

6點的腦子響起的時候,我還在迷糊,聽到鬧鍾,我下意識的猛的站起來,頓時腦子一陣眩暈,遂又倒在了沙發上。

這時候,我意識到保重自己的身體是多麼的重要,於是,我放下倔強,拿起閻涵扔過來的藥,扣下來一把,硬生生的塞進了嘴裏,沒有喝水,便強迫自己吞了下去,這樣的藥是真的苦,和我的心一樣。

讓自己消化了一下,我吃力的起身,走到衛生間簡單收拾好自己,便走進了廚房。

這次做的早餐特別的簡略,可能是因為我受傷的原因,閻涵並沒有找茬,很平靜的吃完了早餐。

等我收拾好,閻涵也下樓了,跟著他來到公司的時候,我接到了鄒清的信息,約我下午見一麵,我不知道她怎麼得到的我的電話號碼。

我抬頭看看正在工作的閻涵,還是答應了她。

下午,我借故家裏沒有菜了,向閻涵申請自己先回去,竟然也得到了允許。

一出公司,我就往鄒清所在的醫院裏奔去,見到鄒清的時候,她的頭上還纏繞著紗布,臉色煞白,沒有一點氣色,卻不影響她的美麗,反而有一種清新淡雅的感覺。

見到進去,鄒清笑著熱情的把我招呼我過去,緊緊的抓住我的手,好像我們很熟悉一樣。

我有些不自然的抽回自己的手,疑惑的問道:“您找我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