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幫我找了房子,就在醫院裏旁邊,梁冰兒受傷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幾天了,守在醫院門口的記者也漸漸離去。
畢竟娛樂圈那麼大,沒必要在這裏耗著。
一切又恢複了平靜,平靜的嚇人,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我正式開始照顧梁冰兒,一頓三餐,我都親手做好送給白帆,然後每天仔細的幫梁冰兒擦拭著沒有傷的地方。
公司還是給白帆安排了工作,他畢竟是一個藝人,不能很長時間消失在觀眾的視線裏。
沒次看著白帆在電視裏強顏歡笑的樣子,我就覺得他長大了,有幾分欣慰,也有幾分的感傷。
丁一飛來過幾次,但是,我一心照顧梁冰兒,還不想再談感情,他也就作罷了。
聽小黑說,公司最近又出現了經濟危機,丁一飛忙的焦頭爛額的。
好像一夜之間,大家都成熟了!
現在來醫院最多的就是閻涵了,他幾乎每天都要來一會,不分時間,他來和梁冰兒說說話就離開,也不會多待。
我整日守在梁冰兒的身邊,日日祈禱她能醒過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梁冰兒還是醒了。
梁冰兒醒來以後,看到自己渾身纏著的繃帶,不敢相信的抬起自己的手,摸了摸臉上的紗布,整個人都崩潰了。
她大叫著砸了身邊的東西,最後她開始自殘,用手砸著自己的腦袋,手臂上印出血跡,她也不管。
我知道,她一定是恐慌了。
我害怕的幾次撲上去想要阻止她,都被她給推開了。
最後還是幾個醫院齊手按住了梁冰兒了,給她打了鎮定劑,她才又再次睡過去。
我馬上通知了白帆和閻涵,白帆卻在今天出國拍戲了,而每天都來的閻涵,今天恰巧出差去了。
兩個人接到消息,都表示馬上往回趕,我一個人又回到了梁冰兒的病床前。
是夜,我幫梁冰兒擦拭好身子以後,趴在她的床邊深深的睡去了。
今天折騰了那麼久,我渾身就像散架了一樣的疼。
就在我睡的深沉的時候,隱隱約約中,我聽到了一陣小聲的哭泣聲,我開始以為自己在做夢,也就沒有在乎,可趴了一會,才發現,哭泣聲是從病床上傳來的。
梁冰兒在哭。
嚇的我趕緊站起來,跑到門口打開病房裏的燈,走到梁冰兒的身邊,擔心的問道:“冰兒,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了?”
梁冰兒聽到我的聲音,往被子裏縮了縮,蒙上了自己的頭。
我還是不放心,站到床邊,柔聲的問道:“冰兒,你哪裏不舒服?不舒服就告訴我,我去幫你找醫生。”
“我不用你管。”冰兒的聲音從被窩裏傳來,帶著濃厚的嫌棄和厭惡。
我知道,她肯定會恨我的,要不是我,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猜她現在哭也是因為一時接受不了這樣的自己,但我還是不放心,就決定去找醫生來幫她看看。
我沒有再說話,偷偷的站在病床前,等著冰兒漸漸平靜下來,我才躡手躡腳的走出了病房外,找到值班醫生,像他敘述了一下梁冰兒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