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之前的話,轉移了話題,讓眾人略過了之前他與巧語花的舉動,重新將重心轉移到《黃庭經》的問題上。
畢竟他們來這裏為的就是欣賞書法而已,至於其他八卦內容,那隻是附帶,有則湊湊熱鬧,沒有也無所謂,但《黃庭經》是假貨,那可是致命的。
“對啊,古家到底在搞什麼,這麼重要的展示台,這麼重要的宴會,居然拿贗品出來濫竽充數,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我就是聽說古家與巧家的宴會,會拿出壓箱底的字畫,才特意來的,為此還求了不少人,結果就給我玩這出?別以為古家家大業大就可以肆無忌憚嗎?”
“是啊,這麼大的一個家族,連《黃庭經》的真跡都拿不出來嗎?就古家這樣還想發展?別逗我了!”
眾人的怨氣都很濃鬱,似是因為被贗品弄得很是憤怒,語氣變得激烈了很多。
那幾個負責字畫方麵的古家子弟,被噴的狗血淋頭,一言不發,隻是目光朝陳光方向多看了幾眼,眼神之中似是有些怨恨之意。
但若是他們知道陳光之前所做的事情,估計現在根本就不敢對陳光露出這幅表情,甚至還要極盡討好。
還好陳光對這些小嘍嘍沒什麼興趣,因此也沒在意這些人的眼神問題。
他好奇地又看了眼《黃庭經》字畫,朝巧語花靠近了幾步。
隻是這麼一個動作,立刻讓陳飛燕警覺地站在了兩個人的中間,臉上似乎有怒火重新暴漲的趨勢。
陳光心中不由苦笑,要不要這麼警惕。
他立刻停下腳步,鬱悶地道:“你幹嘛,我就是想問巧語花一些問題而已。”
“問問題?你以為我會信?說了不準靠近就是不準靠近!”陳飛燕狐疑地盯著陳光看,似乎非常不信任他:“問問題不會就在那裏問嗎?非要走過來問?你嘴巴是長在頭頂上嗎?”
靠!我這個哥哥在她眼中到底是什麼存在啊!
陳光心中鬱悶的要死,隻好隔著陳飛燕朝巧語花問道:“巧語花,你覺得這幅字畫是真的還是假的?”
陳光對於字畫沒有什麼研究,不過看古家那些人信誓坦坦地模樣,估計他們也認為這是真品,所以才會將字畫弄到展示台來,否則這麼重要的位置,古家特意設置一個贗品展覽,這不是鬧笑話嗎?
巧語花心神還沉浸在後悔情緒之中,聽到陳光的問話,連忙積極回答,生怕晚了會讓陳光誤會自己在疏遠他似的。
“按理說,古家負責收購字畫的人欣賞水平不會比我低,也就是說他們在收購過來的時候應該是真跡,而且這麼重要的宴會,古家也不可能特意弄個贗品來招惹罵名,這完全沒必要。”
巧語花說到這,頓了一下,視線朝陳飛燕看了一眼,似是看陳光隔著這麼遠聽自己說話,有些慘兮兮的樣子,心生憐憫,想要開口讓陳飛燕別再為難陳光。
但話還沒出口,她就先一步住了嘴,因為她找不到理由,為陳光開脫,而且臉麵也過不去,臉皮薄,是在不好意思說,隻好繼續講之前的理論接下去。
“所以說這幅字畫,應該是在被古家收購來了,才被人掉了包,否則以古家收購主管的眼力,不會出現這種烏龍。”
陳光一聽,覺得很有道理,不由微微點頭。
隻是那副模樣,在陳飛燕看來,就是裝模作樣。
在她想來,陳光的書法欣賞水平,說不定都比不上自己,哪裏會懂什麼贗品真跡,就連先前看出假貨,也是接受了巧語花的指點,才看出來的,否則陳光到現在都還是如耍猴人一般,圍著字畫團團轉。
“裝,繼續裝,說不定就是為了和花花套話才特意問的。”
陳飛燕心中暗暗惱怒,每每想到陳光之前那副想要摸巧語花右手的動作,她就忍不住莫名地怒火暴漲。
“就知道占便宜!連花花的便宜都敢占!看來是我最近態度太好了,讓他忘了以前的慘痛教訓!”
陳飛燕氣得磨牙切齒,準備等事情結束後,好好地‘教育教育’陳光,省的他出去沾花惹草。
對了,還有那個爸媽不知道哪裏找來美國未婚妻,這事都還沒找他算賬呢,等回去後一定要打電話給爸媽,問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其實這還真怪不得陳光的爸媽,要知道陳飛燕以前對於陳光的態度可不算得好,之前陳光的爸媽也一直有意撮合兩人,隻是因為陳飛燕的不配合以及陳光不知進取的死宅狀態,才做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