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請進的指示，助理才敢小心翼翼地走進來，晃晃悠悠地將文件放在了桌子上麵。
“你在幹嘛？”
秦言之瞥了一眼那幾乎有十幾厘米高的一大摞文件，劍眉微蹙，單手拿著黑筆在文件上麵一揮，簽下自己的大名：“改行做搬運工了？”
“不是，總裁，你最近那麼凶，大家都很害怕。”一個不留神，助理不小心將內心的想法全部說出去了，一顆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一動不動地看著秦言之，幾乎屏息。
好半天，秦言之都沒有說話。
“沒事就出去。”男人嗓音醇厚低沉，帶著淡淡的煩躁。
大門被一下子關閉了之後，男人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頭發，抬起頭看著天花板，長手一伸觸碰到桌子上的手機之後熟稔地打了個電話給榮振峰。
“秦少？你這幾天都不在國內，找你電話也打不通！”
“好了，別貧了。”秦言之叼了一根煙，點燃，慢慢吸了一口：“晚上有時間沒，一起去新開的那家酒店！”
“當然有。”榮振峰立刻道：“到時候我給你找個好妞快活快活……”
話音未落，電話一下子被掐斷了。
打開與顧疏桐的對話框，已經是好幾天之前的短信了。
——顧疏桐，你他媽的在哪裏？
——看見了就快點回我的消息，別想著裝死！
——顧疏桐，你要是不回來，那麼就算是你死了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
——顧疏桐，理我一下好不好，我去接你回來。
他突然關上了手機，鉛灰色的煙霧在辦公室慢慢彌漫開了，秦言之有一下沒一下地吸著煙，回想起那段時間的恐慌，感覺就好像是在做夢一樣。
在不知不覺之間，他竟然開始害怕顧疏桐離開自己。
如果顧疏桐離開自己，恐怕……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霧，錄音帶裏麵的那段短暫的對話卻讓他的腦子之中一片嘈雜，女人秀美的小臉說出來那段話的時候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表情。
黑白分明的眸子睜開，看見旁邊沙發上麵的周刊上麵的封麵時，眸子突然深邃了起來。
專注於女性閱讀的時尚周刊，這一刊上麵的主打欄目便是：結婚後，因為孩子不想離婚，教你挽回老公心思的三招！
男人修長的手指猛地將煙按在了煙灰缸裏麵。
在出租車上麵，顧疏桐一麵揉著腦袋，一麵接通了電話。
那頭傳來男人帶著沙啞的聲音，好聽而迷人：“顧疏桐，我問你個問題。”
秦言之居然有問題想要問她？
這個男人不是號稱洛城最聰明的男人嗎？顧疏桐不由得有些想笑，忍著沒笑出來，按著腦袋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麼虛弱：“問吧。”
秦言之道：“你喜歡那種姿勢？”
顧疏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