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就隻能最後一次了哦。”這句話不知道說了多少遍。
林長衛對她點了點頭:“嗯嗯,最後一次。”這句話林長衛也不知道說了多少遍。
等人走後,林長衛關上休息室的門,獨身坐在椅子上麵,摸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鈴聲響了好幾次,但是那邊的人都沒有接通。
他坐在黑色的轉椅上麵,興奮緊張的心情就像是開始離開人的舞台一樣變得灰暗起來,最後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白長煙拿著礦泉水放在他的身邊,猶豫了一下,道:“也許她有什麼事情。”
林長衛沒有反駁。
“當然。她有事。”
他低下了頭,看著上麵的名字,可是從來沒有一次接通過。
“也許……你可以等一段時間再給她打電話。”
回複白長煙的是兩個字:“出去。”
櫃子上麵的手機不知疲憊地響動著,振動著,從床頭櫃中間一點一點滑到了邊緣。
臥室的燈一下子被點亮了,女人衝進來,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接過了手機。
顧疏桐抱著被子,蜷縮著,眼眶已有了黑眼圈,看上去就像是患了重病的病人一樣,目不轉睛地盯著被關上的窗簾。
“別看了,顧疏桐,你瘋了?”
尚沙雅拿著電話,在她麵前晃動:“有人給你打電話,難道你就不期待是秦言之的嗎?”
顧疏桐隻是順著她的話問:“是一秦言之的嗎?”
尚沙雅有一種吃東西被噎住的感覺:“不是。”
她眼裏更黑了一些,含著晶瑩的淚珠,泫然若泣。
尚沙雅一巴掌甩到了她的臉上。“顧疏桐,你他媽這幅樣子看著真惡心!”
一巴掌將她的眼淚扇掉了,顧疏桐無緒地看著淡黃色的窗簾,仿佛是一個木頭人一樣,不說話也不動。
“算了,我不管你了。”
煩得不得了,尚沙雅把手機放到了她前麵,“電話我接了,這人都打了好幾十個電話了!”
說完,尚沙雅退到了門口,關上了房門。
誰會在這個時候給她打電話?難道是文淑華?
顧疏桐抱著雙腿,頭深深地埋在了雙腿中間,很快,便聽見了一個熟悉好聽的聲音:
“阿桐,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意外的聲音,顧疏桐看了一眼來電的名字,提起精神問道:“有事嗎?”
“我還是想問問你有沒有事呢。”
“我沒事。”
縱然是再努力克製語氣裏麵的哽咽,但是聽上去依然是有重重是哽咽聲音,還有點悶悶的,就好像是即將下雨的天氣。
林長衛一聽,抱著手機有些緊張道:“阿桐,阿桐,你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沒事。”她重複道。
“不要瞞著我好嗎?這些天我一直很擔心你,演唱會都沒辦法好好唱,隻要一想到你是不是會出事,我就沒辦法繼續唱下去,你知道嗎?這種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