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這……這真是對不起。我們本來幫顧小姐包紮過的,但是沒想到……顧小姐她自己把繃帶扯下來了……”
“我問的是,誰打的她?”秦言之的語氣陰冷到了極點。
雷婪感覺到瞞不下去了,隻好說道:“這……是兩個新來的,認錯了人,所以……”
“他的眼睛是擺設嗎?現在把他們兩個人給我叫出來!”
“秦少,你看,這還是先給顧小姐重新包紮一下吧,不然傷口發炎了很難辦的!”
再一次看見她身上的傷痕,秦言之不由得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心髒猛地被揪了起來,沉沉道:“把醫藥箱拿來,我親自給她搽藥。”
“好的!”
等褪去了她所有的衣物,秦言之幾乎不敢去看她身上的那些傷痕。
該死的……
雖然秦言之是在槍林彈雨裏麵長大的,就算是看見槍傷眼睛也不會眨一下,但是看見她上身被打成這樣,胸口便悶得發慌。
“對不起……”
他輕輕摸著她的臉,“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是不是生氣了?”他輕握住她的手,輕輕道:“所以才要離開的……笨蛋,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嗎?醒來了就再也不要這樣了好不好,這次是我錯了……”
每到了晚上的時候,他便會忍不住想起那時候顧疏桐仿佛討好一般地說著“我愛你”,微微笑的樣子仿佛真實,等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卻隻能看見女人閉著眼毫無生氣的樣子,那種失落而疼痛的感覺讓他幾乎有些堅持不下去。
“明天,不來了。”
周五的晚上,秦言之臨走前告訴雷婪。
剛剛走進來的雷婪啊了一聲,頓覺自愧感爆棚。
秦言之把自己的老婆放在他這裏,而他不禁害的顧疏桐身受重傷,甚至還差點遠離人世,這下子直接成植物人了。雷婪想想就覺得肉疼,忙道:“其實……說不定顧小姐明天就會醒了呢?你要是真走了,顧小姐要是醒來肯定會難過吧?”
“說什麼呢?明天……我得回趟家裏。”
“嗯。”雷婪摸了摸腦袋,“對了。你讓我調查的那件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嗯?毒藥,到底是誰給她的?”秦言之的表情立刻凝重了下來。
“這個還不確定。但是已經有人選了,而這兩個人……有一個人甚至和你有血緣關係。另外一個人,則是,顧明月的媽媽!”
秦言之眼中的漆黑逐漸變得深邃了起來。
“是文淑華。”
“你這麼確定?”
“劉越溪剛剛回國,現在奶奶一直讓劉越溪陪著她。她出來都很困難。”
那麼,剩下的,就隻有一個人了。
……
顧明月躺在床上,有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接著,門哢嚓一聲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