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葉子琰,放開……啪!”
掙紮中,又是一巴掌落在葉子琰的臉上,此刻葉子琰的臉色已經陰沉得可以滴出水來。
沈安安趁機用力地推開他,大吼了一聲:“葉子琰,你就是一混蛋。”
吼完,便拖著自己瘸掉的腿瘋了一般的往大堂跑。
葉子琰暴躁的一拳打在牆壁上。
他這是怎麼了?他竟然會對沈安安失控,真是瘋了!瘋了!
****
沈安安頂著紅腫的臉頰,疲憊的回答家,竟意外的發現楊銘居然在。
楊銘的臉上也掛了彩,估計是那些高利貸打的,也不知道他這些天是藏到哪裏去了。
不過她也懶得去關心,她實在是太累了,隻想好好睡一覺。
楊銘看見她的臉時,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忙拉著她坐到餐桌前,殷勤的道:“老婆,你辛苦了,我特意做了一桌子菜,你餓了吧,快吃點。”
沈安安聽罷,確實發現桌子上竟然有一桌子菜,而且菜色還挺好的。
這不看還好,一看,原本有點餓的肚子更餓了。
楊銘看了她一眼,忙給她盛了一碗飯,夾了一些菜,道:“老婆,你快吃。”
沈安安有些懷疑的盯著他:“你怎麼了?”
楊銘頓時一臉的愧疚:“這段時間,我好好的反省了,確實是我不對,以後我再也不賭了,跟你好好過日子。”楊銘說著,又將碗往她懷裏湊了湊,道,“老婆,你快吃吧,這些都是我親手做的,你這麼辛苦,我看著心裏也不是滋味,隻能給你做頓飯。”
沈安安又累又餓,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懷疑什麼。
她看了楊銘一眼,便垂首默默的吃飯。
隻是飯菜剛吃了沒幾口,一陣暈眩猛地襲來,她眼前一黑,便徹底的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沈安安驚懼的發現自己竟然被綁在床上,一個帶著眼鏡,穿著白大褂的男人站在床邊上,手裏拿著鋒利的手術刀……
她心中頓時大駭,慌亂的掙紮大叫:“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救命……救命……”
這時楊銘忽然湊了上來,盯著她安慰道:“老婆,不怕,我就取你一個腎,人都有兩個腎,我取你一個腎,你也不會死的,別怕哈……”
“楊銘,你個畜生,放開我,放開我……”
楊銘頓時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那些高利貸都是瘋子,我不還錢給他們,他們就要砍死我,你是我的老婆,你又不給我掙錢,我想來想去也隻能這樣了,反正你有兩個腎,取一個又死不了。”他說完,頓時衝那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道,“快動手吧。”
“不……不要,不要,救命……救命……啊!”
*****
“沈安安!”
葉子琰猛地被驚醒,他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漬,怔怔的盯著輕輕浮動的窗簾。
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夢見沈安安?而且……還夢見了沈安安渾身是血……
他煩躁的抓了抓頭發,然後下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這兩天真是奇怪了,他總是會莫名的想起那個心如蛇蠍的女人。
這不正常,很不正常。
他仰首一口將杯中的紅酒飲盡,餘下等待他的便是漫長的無眠夜。
一個禮拜後。
“葉總,您最近興致可真好,每天都會到這會所來玩。”
葉子琰淡淡的睨了身邊的小跟班一眼,哼笑道:“你的興致不好嗎?每次來,你可是比我還高興。”
小跟班詫詫的笑了笑,沒再說話,隻是他忽然發現他們家葉總好似在找什麼人一般,一進入大廳便開始四處張望。
他忍不住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葉總,您是不是在找沈大小姐啊?”
“嗬!”葉子琰陰冷的笑了一聲,大步往樓上走。
小跟班怔怔的盯著他冷酷的背影,整個人有些懵,他是猜對了還是猜錯了咧?
看多了燈紅酒綠,忽然也會讓人覺得厭倦。
葉子琰從包廂裏出來,他靠在樓道上靜靜的點燃一根煙,心裏莫名的煩躁*。
自從一個禮拜前在這裏碰見那個女人後,他便總會想起那個女人,想起那個女人倔強的小臉,想起她的唇,以至於他每天都想過來,心裏縈繞著一股衝動,想見她的衝動。
這種感覺令他煩躁,更是令他心慌,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正重重的抽了一口煙,一個清潔工忽然從他身旁經過。
他下意識的抓住那個清潔工:“沈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