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場恢弘的鬥爭拉開序幕,大王小鬼都會十分自覺地站出來,各自扮演不同的角色。
醴陵城遼闊無邊,最繁榮之處自然是醴陵城,其下則數十二府最為強大。
十二府和醴陵城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卻迥然不同。
醴陵各種勢力交替更新的速度極快,尤其是醴陵城更是城頭變幻大王旗,你方唱罷我登台。無數英豪在這個大舞台上揮動筆墨留下或輕或重的一筆。
但是,十二府卻十分穩定,各個府主很少更換。十二府拱衛醴陵城,彼此之間卻很少正麵衝突,但卻將所有野心都付諸醴陵城這個大舞台之上。
每次醴陵城出現強悍的勢力,背後必定有十二府某些人的影子。
這些年中醴陵城紛亂不休,固然是有擎天魔網這根攪屎棍的存在,但是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十二府之間的鬥法。
各府之間相互傾軋,合縱連橫,無不想把醴陵城據為己有。可以說整個醴陵魔域的根基所在正是十二府加上一座碩大的醴陵城。
這些年間不是沒有雄才大略的府主直接出兵醴陵城,但是結果無不引來瘋狂的反撲,其他府主的暗算,醴陵城中的混雜勢力也不會輕易向任何人低頭。
曾經的醴陵魔域掀起一場場波瀾壯闊的混戰,一直到後來大家形成默契,在醴陵城角力,曾經十二府中一位有名智囊曾言“得十二府者,百五十,得醴陵城者,甲天下。”
這句名言不是空穴來風,醴陵城富裕恢弘,最重要的是整個魔域的魔族都將這裏當做皇城來拱衛。這樣一來,“醴陵之爭”也由此定調。
甲字府在十二府中排名最末,府主是個不爭氣的廢物,整日溜鷹鬥狗,留戀勾欄院,如果不是老府主餘威尚存,府中精銳骨幹猶在,早就被其他府給吞並了。都言富不過三代,這甲字府卻很可能兩代而終。
十二府每個府下都有遼闊的土地,像一個個貪婪的吸血鬼把持著整個醴陵魔域。
甲字府的府主三十多歲,名叫佐權,在整個魔域都是有名的敗家子。
宏偉的甲字城如同遠古凶獸一樣匍匐在一座大山之下,俯視著足下萬裏疆域,眺望著更遠處的醴陵城。
城中繁花似錦,絲毫都沒有受到紈絝府主陰霾的影響,反而潮氣蓬勃。
府主愛最華麗的絲綢,所以綢緞莊無數,府主愛烤地瓜,所以城外種了產出最大的作物地瓜。府主喜鮮衣怒馬,城中遍布馴獸場,源源不斷地馴養魔獸。府主喜歡美女,但整個甲字城也沒有幾個勾欄院。
甲字城中央坐落著一處巨大的府邸,府邸外奢靡至極,由外至內,風格瞬間變換,府中簡樸無華,有大校場,有馴獸場,馴獸場上無數大型的魔獸狂暴地衝擊,一次次被馴獸的魔族給擊退,雙方都在打熬耐性。
穿過層層把守的外院,內院中隻有一處小屋,還有一片碩大的地瓜田。一名三十多歲的男子正在打理地瓜,神情專注,一名魔族衛士匆匆走來,欲言又止。星光下,男子如同勤奮的老農。
“說吧,醴陵城有什麼動靜嗎?”
男子起身,將手上的泥巴拍打了兩下,毫無形象地坐在田埂上,沒有魔族貴胄的氣度,也沒有一府之君的威嚴,魔族衛士們卻見怪不怪。
“這些天醴陵城動作十分頻繁,德川家族和上和家族相互試探,很有可能擦槍走火,魔網三番兩次發來訊息,希望府主能夠出動,還....還.....。”
魔族衛士糾結不語,將後麵的話省略掉,臉色漲的通紅,目中怒光頻現。
“還罵我是個敗家子,是個懦夫,不敢撩撥醴陵山是吧。你小子該在“鷂”好好磨礪,這點膽魄都沒有,怎麼做我的爪牙,怎麼深入敵腹刺探情報?”
男子輕輕一笑,對這些毫不避諱,如果在意這樣的罵聲,他也不會在甲字府我行我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