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在餘人鳳充滿怨毒的咆哮聲落下時,他的身體也化作血霧爆開,很快消失不見,而卻有一股薄弱的靈魂波動,在迅速向著沼澤泥潭上空飛射而去,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得不可思議,甚至於晏子羽也都無法在第一時間將餘人鳳那道飛離的靈魂鎖住。
“竟然讓他逃了,真是可惜啊……”晏子羽有些懊悔的搖了搖頭,不過卻也沒有感到太多意外,餘人鳳能夠成為赤雲殿新一代的領軍人物,若沒有一些保命的手段,那才是奇怪的事情了。
不過,對於後者撂下的那番狠話,晏子羽壓根就沒放在心上,這一次憑借著玉雕的力量,讓餘人鳳差點廢掉了,這種程度的傷勢,至少他要一年半載才能夠完全恢複,而且就算傷好了,恐怕今後也要落下毛病,修煉進境大不如前,而晏子羽有大寂滅噬天經,他的實力會迅速提升,等到餘人鳳恢複過來,即使沒有玉雕相助,他也隻要動一動手指頭,就能將其滅殺千萬次。
餘人鳳經此一戰後,就徹底成了敗軍之將,再也不能對他構成威脅。
“你?你竟然一招就讓餘人鳳隻剩下半條命,我的天哪,你從哪裏來的這麼強大的力量?”蕭若璃掩著小嘴,烏黑的眼睛睜得大大的,裏麵寫滿了不可思議,再怎麼說,餘人鳳也是三元破滅境後期的年輕強者,而且憑著多年來修習的各種高階武學,即使一般的帝元空海境強者,也絕不可能讓他落到這麼淒慘的地步。
然而,晏子羽隻有三元破滅境中期!
在三元破滅境的層次中,每一個小境界階段,都猶如天差地別,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今天若是換做了別人,恐怕落荒而逃的就絕對不是餘人鳳,但事實就擺在眼前,她再怎麼不敢相信,那也是事實。
“這件事,以後再與你慢慢細說。”晏子羽含糊的說了一句,他這已經是第二次在蕭若璃麵前展現出玉雕的力量,但有關玉雕的一切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往外透露半點,即使最親近的人也不行,因為玉雕的牽係太大,讓蕭若璃知道了,反而會連累她遭受到無妄之災。
見到晏子羽不肯多說,蕭若璃不由撅了厥嘴,不過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即使能夠猜到晏子羽此刻的力量,多半是來自於那座神奇的玉雕,但她也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於是便乖巧的打斷了心裏的猜測,眸光看向後者腳下的吞元魔冥獸,道:“你打算怎麼處置它?”
此時的吞元魔冥獸,已經是淒慘到不能再淒慘的地步了,原本它那引以為的重殼防禦,被晏子羽以最蠻橫,最霸道,最狂烈的姿態,一腳踏出了一個大窟窿,裏麵滲透出來濃稠的綠色液體,是怪物的血液,味道腥臭難聞,讓人感到惡心,作為一個幹淨愛美的女人,蕭若璃自然對這種氣味十分厭惡,當下就退開了數十米外。
聽得蕭若璃詢問,晏子羽臉上浮現出了森森獰笑,兩眼盯著腳下的吞元魔冥獸,冷哼一聲,又是一腳重重的踏了下去。此時有了玉雕力量的他,這一腳簡直比萬川山嶽還要沉重數百倍,在這等撕裂大地的重力下,那吞元魔冥獸根本無法抵擋,本就嗚嗚哽咽的它,氣息更顯萎靡了,兩隻眼睛裏,除了怨恨與不甘之外,更多的是深深的恐懼。
“小子,你到底要想怎麼樣?”看著懸浮在晏子羽麵前的玉雕,吞元魔冥獸慫了,半句硬話也沒有,它知道晏子羽本身的實力或許還沒有到達他忌憚的地步,但是那玉雕,卻讓他不得不心存駭異。
晏子羽一腳踩在了吞元魔冥獸猙獰的頭顱上,踩得他是血肉橫飛,痛的哀嚎起來,直到將這醜陋囂張的怪物製服得服服帖帖以後,才大聲喝問道:“說!兩年前,你遇到的那個人,來到這裏做什麼?離開之後又去了哪裏?”
“你到底是誰?”吞元魔冥獸反問,不過它的聲音剛落,一股無以倫比的劇痛,便是從頭顱上傳了出來,隻見晏子羽手一抓,焚燒著地獄烈火的打烈焰封印術狠狠的拍在了它的腦袋上。
“你要做的,就是回答我的問題,其他的最好不要囉嗦,否則我便讓你嚐一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美妙滋味!”晏子羽冷漠的說了一句,又是一拳暴擊在吞元魔冥獸的後頸上,轟得他喉嚨都要震斷了。
“住手!快住手!我說,我我知道的告訴你,你快停手!”吞元魔冥獸止不住的厲嘯起來。
聞聽,晏子羽才停下手來,漠然站在吞元魔冥獸那如一座小山似的頭顱上,一手托著玉雕,一手負在身後,自有一股令世間妖魔臣服的霸主氣度。
他這麼做,便是要借助玉雕的威勢,徹底鎮壓吞元魔冥獸的威風,這畜生是太古遺族血脈,生性狡猾奸詐,若沒有一些手段來壓製它,恐怕倒黴的就會是他自己。而他心中清楚,現在他與玉雕之間,還沒有達到心神契合的地步,身上這股無敵的力量,說不定很快就會消失,所以他必須要在力量消失之前,將吞元魔冥獸知道的一切問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