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2 / 3)

“我們會一直幸福下去,你可能會失望了。”

陳倉聽出了他的慌張,嘴角噙著一抹笑意。

“很晚了,早點休息。”陳倉結束了這場意外之喜的談話,勾勾手張秘書打開車門,車子駛遠留下兩條深深的轍痕。

陳倉的手指輕輕敲打文件夾,幽暗的冰眸閃爍著雪白的劍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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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笑和劉異同兩個人展開了長達三天的冷戰,還是會互相發送問候早安的微信,卻冷冰冰的如例行公事。

從彭鳴大師工作間出來,李笑繞了三四圈路,確定沒有人跟蹤後開車回到別墅,她想家了,想老媽做的飯菜。

“姐,都怪paper喝多了亂說話,我已經狠狠的罵了他,劉異同這幾天也過的不好,經常發脾氣,姐,你們就別生氣了。”

“淩璿,這不是我的問題我是不會道歉的。”他不信任她,她還要解釋什麼。

“我如果真喜歡陳倉我會跟劉異同說的明明白白,我不是那種腳踏兩隻船的人,他在質疑我的人品,我憑什麼還要低三下四的道歉。”

“姐,他愛你才吃醋,其實吧陳少為你付出了那麼多,你真的不動心嗎?”

“沒有動心隻有感激和歉意。所以我才好好工作報答他,他是我的恩人。”

“劉異同吃醋也是有道理的,陳少太優秀又那麼癡情換成我可能早甩了paper投入陳少的懷抱了,劉異同可能怕你真動心。”

“那他也不能懷疑我人品。反正我是不會主動求和的,他想怎樣就怎樣吧。”李笑的心卻完全不是嘴上說的強硬。她很痛,很想念他,恨不能掉頭去找他,可她不能那麼做,她要讓劉異同知道她對這件事情的堅決。

回到家李笑委屈的飛奔到母親懷裏。

李母推開她,向後張望:“我女婿怎麼沒來?”

李笑可憐巴巴的抱著父親,指控母親惡劣的行為:“爸,你看看這是親媽嗎,腦袋裏都是她女婿。”

“你媽天天跟我念叨盼著你倆回家,小劉今天怎麼沒來啊?”

“他有工作要忙。”以前都是他主動報告行程,自從吵架後,每天就隻有一個早安,全天手機都很安靜。

“淩璿寶貝也來了,快進來,一會我給你們做飯吃。”

“嗯,阿姨,我都想死你做的飯菜了。”

淩璿乖巧的抱著母親蹭她的臉蛋。

一個兩個都來分享她的母愛,她也想要抱抱。

一頓飯吃的是風卷殘雲,李笑和淩璿撫摸著鼓溜溜的肚皮異常滿足。

飯後李母進了廚房切水果,李父看著報紙,淩璿翻看李笑微博,李笑拿出筆墨紙硯練習大字,一家子各忙各的,其樂融融。

“吃水果咯!”母親的高嗓門嚇的李笑手一抖撞翻了硯台,墨水灑了一地。淩璿放下手機,去衛生間拿拖布。

“臭死了姐,這啥味道。”淩璿捏著鼻子嫌棄的擦著地板。

“墨水能不臭嘛。”她搶救著剩下的紙張,晾一晾還能用。

“媽,幫我拿個抹布。”李笑轉過頭,發現母親拿著淩璿的手機,身體在發抖。

“媽,你怎麼了?”

女兒的話讓李父警覺,他放下報紙走到李母身邊,看了一眼手機,滿屏幕謾罵女兒的話。他一把搶了過來。

王淩璿急的衝過去關了手機,該死的!她竟然忘記退出頁麵了!

“他們是什麼人,為什麼罵我女兒,他們說要殺了我的女兒,不行,我要保護笑笑,我要保護她。”

“媽,不是,他們就是在網上過過嘴癮,沒人會傷害到我,你別怕我在這呢,我好好的在這呢。”李笑抱著母親顫抖的身體,拍著她的背哄著她。

“滾開,你們都是魔鬼,你們都不放過我們娘倆!”李母推開李笑,網上惡毒詛咒的話切斷了李母最後一根理智神經。

李父緊緊抓著李母的手:“雪菲,那不是真的,那都是騙人的,沒有人會傷害你們了,我打死那些鬼!”

“他們說要跟蹤笑笑,找機會拍暈她讓她生不如死,草踏馬,他們怎麼那麼惡毒,都是你,是你派的人,你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你這個畜生!”李母一口咬在李父的肩膀上,眼睛惡狠狠的盯著李父。

淩璿嚇的哭了起來,她用力拍打自己的腦袋,她怎麼那麼蠢,怎麼忘記關手機!

“快去拿繩子!”李笑踢了一腳自殘的淩璿。

“繩子繩子繩子繩子。”淩璿爬起來躥上樓,拿了繩索,幾個人將李母捆綁起來。

李父的肩膀咬出了鮮血。李母抽搐的身體不停痙攣。

“淩璿開車,我們去醫院!”

淩璿抓起沙發上的包,踉蹌的跑出家門,啟動了車子,李父將李母放到後座,她不停撕咬繩子,嘴唇被磨的全是鮮血。

“對不起媽媽。”李笑將手帕塞到她的口中。李母瞪著猩紅的大眼掙紮著。

“姐,我錯了!我對不起阿姨,對不起叔叔,是我蠢,我傻,我忘記關手機了!”後視鏡裏李母痛苦的模樣讓她深深的自責,她咬著嘴唇,唇被強大的力度咬成慘白色。

“不準哭,擦幹淚好好開車!”

淩璿擦了擦影響視線的淚珠。

李笑給陳教授打了電話。

車子很快到達博愛醫院,李父扛著李母下車,擔架已經停在醫院門口。

陳教授揮揮手,醫護人員推著車進入了診療室。

李笑此刻很想念劉異同,她打了電話他關機,paper也同樣關機,她又發了微信告知母親病發她在博愛醫院。消息如石沉大海一直沒有等到他的回複。李笑的心有些冷。

而在高空飛往H市拍攝新歌MV的劉異同望著雲海發呆,陳倉的話猶在耳邊。

處理了一個多小時,陳教授走出病室。

“你的母親已經注射了鎮靜劑,我處理了她身上的傷口。等她醒來給他拍個腦部CT。”

“謝謝陳教授。”

“小陳呢?”陳教授不悅,小陳這個時候怎麼能不來陪著?

“在忙吧。陳教授我能看看我母親嗎?”

“你最好等在這裏,別吵醒她。”

“好我知道了。”

李父站在病房外看著睡熟的妻子,內疚自責交織啃咬他的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