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著眼睛,居高臨下的說道:“如果老人家有什麼,我讓你們知道生不如死的滋味!”
李笑跑到母親身邊,母親的眼球擴大,嘶喊著要殺了這些人,父親的胳膊被母親砍的傷口外翻,裏麵的骨頭清晰可見。
李笑跑到院子裏找到繩索,母親的情況必須要去醫院。
“張秘書這裏交給你了。”
陳倉抱起被捆綁的李母,李笑扶起地上的李父。
“笑笑大黃好好葬了吧,它是為了保護我們被這群人打死的。”
李笑死咬著嘴唇,冰冷的目光射向四周如同看著死人,她狠毒的說道:“張秘書問出幕後黑手。”
記者就算知道她家裏也不會鬧,明顯背後有人授意。她要這些鬧事的人付出代價,也要背後那個人生不如死!
有警察開路,到達博愛醫院也就用了不到半個小時,陳教授早等在門外,看到陳倉的車第一時間將病發的李母放到擔架上。
李父傷勢嚴重李笑強製他去處理傷口。女兒從來沒有過的狠辣,李父心驚。
陳教授摘下口罩,神情恍惚,他搖搖頭,“李母已經完全意識錯亂,以現在的設備儀器來說很難控製,我建議回美國我之前工作的醫院醫療條件會維持她的生命,但也僅僅是維持。”
聽到這個噩耗李笑跪在地上軟成一灘泥,隨著身體的每況愈下她的母親病發越來越多,那群鬧事的人徹底終結了她的生命,她恨的攥起拳頭砸在地上,她要他們都死,給母親陪葬!
陳倉掏出手機,“張秘書聯係我的私人飛機,半小時後我會趕到機場。”
陳倉收起電話抱起癱在地上的李笑,他的胸膛有烈火灼燒,那群喪盡天良的記者竟然逼迫手無縛雞之力的兩個老人家,竟然敢做,就要有死的覺悟!
“我不會饒過他們。”
淚光遮住了李笑陰寒的眸子,如果母親有三長兩短窮盡一生她也會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她的手背擦了擦眼淚,“我們趕緊去機場。”
李笑一行人坐車陳倉的車一路無阻趕到機場。
負責迎接的管事們將擔架上的李母抬進飛機,李父坐在妻子的麵前撫摸著妻子抽搐的身體默默的哭著。
陳倉攬著李笑摟她入懷,女人的身體因為哭抖動異常,他心疼的無以複加。
“爸,別擔心,到了美國有最先進的儀器,我媽會好起來。”
陳教授的結果她沒有告訴老人家怕他承受不住打擊,可敏感的老人知道這隻是女兒擔心他身體撒的謊,妻子眼睛裏完全沒有了光彩,失去聚焦的眼混濁的如同混沌。
“你媽媽一定會好起來。”相守四十年的愛人完全喪失了理智,是他害的,他有罪,如果不是年輕時候爛賭成性,她也不會得了精神疾病,他悔恨的淚水滴在褶皺的手上,雪菲,如果你死了,我會去下麵繼續給你賠罪,黃泉路上你不會寂寞。
幾個小時的飛機有一個世紀那麼久,久的李笑發慌,陳教授和他帶來的醫護人員在這幾個小時給母親做了三次緊急搶救,與死神搶奪母親的生命。
李笑泣不成聲,她什麼忙也幫不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母親命懸一線。
陳倉緊緊握著李笑的手,給她一些安全感。
終於抵達美國,一行人馬不停蹄的趕往艾比利精神研究所。
李笑哄騙父親做治療,“你沒有一個好身體怎麼照顧媽媽,快點聽話!”
李父也知道如果不處理好自己的傷口會拖累女兒,也就不再堅持等結果跟隨著工作人員處理傷勢。
李笑故意調開父親就是怕他聽到不樂觀的結果,她心裏很清楚如今的母親隻是維持著生命。
先進的儀器為李母做了權威性的檢查,陳教授搖頭歎息:“病情已經控製,可是病人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生命也隻能維持半年。”
轟一聲,李笑強撐的信念崩斷,滾滾淚水滴在醫院冰冷的地板上,半年?隻有半年了嗎?
“陳教授,無論需要多少費用請救救伯母。”
陳教授歎了口氣,他何嚐不想拯救病人的生命,可他無能無力,病人腦神經已經大部分死亡,身體機能極速衰退,就算是隻能過半年也隻是行屍走肉,老百姓理解來說,其實李笑母親已經死了,隻是身體還在。
“媽,媽,我對不起你,我不該把你接來,我不該!”
如果沒來城裏她的母親就不會遭遇到這些。
“其實你不要自責,如果沒有你把她接來做治療,你的母親可能早已經……”
對於陳教授的安慰李笑的自責並沒有減少一點。
“你盡力了,事與願違。”
老人的一生對生與死的悲痛司空見慣,每次卻扔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