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淚終於不爭氣的流淌了下來,被子從我肩膀上輕輕滑落,我又疼又冷,又在擔心方宇森知道了些什麼,生怕他暴怒之下,就此離去。
我想,一定是在夢到順子哥時,順嘴說出了夢話,這才讓他聽見。
方宇森對我的要求是,隻能心甘情願的對他一個人好,心裏隻能裝下他一個人。他要是知道我其實惦記著的還是順子哥,那一定會對我不依不饒。
“我沒有喜歡他,我在試著喜歡你。”
我也不掙紮了,掙紮也沒有用處,反而會讓他感覺我好像心虛一樣。我緊抿著嘴昂起頭來,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那是疼痛以及其他情緒錯綜在一起,而產生的複雜結果。
方宇森明顯沒有預料到我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要是我直接說“我喜歡的人是他”,那他一定會有所懷疑。我說也在嚐試著,並沒有表明我的態度,最終心裏是怎麼想的,就任由他來猜測了。
他冷笑了兩聲,“希望你說的是真話。往後不管在現實中,還是在夢裏,我都不希望你和順子見麵。如果讓我發現你的心裏還有他的影子,那我就幹脆把他從這個世上抹殺掉。”
他說的是那樣的自然,那樣的霸道,直接命令我,就算是做夢也不許夢到順子哥。在說到抹殺順子哥時,他就好像是說去踩死一隻螞蟻一般容易。我知道他沒有說假話,而且他也不屑於說假話,如果他真的想要對付順子哥,那順子哥就一定不會有好下場。
我不爭辯也不解釋,暗想往後可不能再讓順子哥晚上過來看我了。方宇森連我做夢都有強製要求,要是讓他發現我在和順子哥保持來往,那可就要糟糕了。
天色既然有了亮光,我推測應該清晨五點左右了。脫掉的衣衫都搭在旁邊的麻袋上,我嘛溜利索的穿好衣服,不敢在這裏過多耽擱,我說要去趕緊準備早飯以及喂雞喂豬了,而後逃也似的想要離開了倉房。
“我送你的胸罩,等會兒要穿上。”
就在我將要離開時,方宇森的聲音從我身後冷冷傳來,我“嗯”了一聲,就麻木的關上了倉房門。
我沒有多嘴問我怎麼會睡在這裏,更沒有問衣服的事情。方宇森神通廣大,想要人不知鬼不覺的把我弄到這裏,還不是輕而易舉?至於脫下衣服而沒有讓我察覺,對他來說更是小兒科了。
走路很正常,腿間沒有疼痛的感覺,應該他沒有趁機侵犯我。隻是胸口疼的厲害,顫顫巍巍時,就一種火辣辣的感覺。他掐的很用勁兒,都給我掐紫了。
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讓我把胸罩戴上,我也懶得去想這麼多。他就像是高高在上的君王,而我是他眼中最為底下的婢女,他說什麼,我就要照做,稍有違抗,他就會有很多辦法來懲罰我。
我像飄蕩在掀起狂風巨浪汪洋中的一隻小船,不知道要去哪裏,不知道下一步有什麼目的,隻是麻木茫然的聽從著海浪的旨意,它向哪個方向拍打,我就要飄向哪裏,我如同被操控的木偶,而線的另一端卻握在方宇森的手中。
奶奶還沒有起炕,我悄聲的從炕櫃底下掏出了禮盒,把兩條胸罩套在了身子上。對著鏡子照了照,我的耳根一陣發*燙。
身形和以前相比,果然多出了很多韻味來,套上外套後,胸口鼓鼓脹脹,看著就像是月子裏奶孩子的那些婆娘一樣。
我那時才初步意識到,男人不僅喜歡漂亮的臉蛋和細嫩的皮膚,他們也喜歡胸前大的,越大他們越喜歡,看著心裏也就越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