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趙大剛說,你先別著急,我已經想到了一個辦法,不過要晚上才能開始進行。今天,我要很晚才能回去,我怕奶奶擔心我,所以得派一個人回家通知我奶奶一聲。
趙大剛已經完全沒了主見,要是莊稼地裏的事兒,他還能出出主意,遇到陰陽怪事兒,他就徹底沒轍了,我怎麼說,他就怎麼聽。
他連連點頭,說成,這就回去找人去三道荒溝村兒通知我奶奶,他還問我,晚上到底需要什麼,他好提前做些準備。
我掃了方宇森一眼,看他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就自作主張的繼續安排著。
我讓趙大剛多準備一些黃紙,還要弄五十枚大錢,越久遠越好,乾隆之後年間的可不能使用。
除了這些,我還讓他準備四個白紙紅蠟燭的燈籠,兩根一尺長的紅布,還有兩盆新鮮的豬血,以及十六棵白楊樹,碗口粗細就可以。
這次可不是像韓永道那樣要直接抓鬼、殺鬼,而是要調整風水格局,所以用不著準備黑狗血等物品。
我一邊說,趙大剛就連連點頭,用心的把我需要的東西記住。把這些必需的物品說完,我又囑咐趙大剛,晚上八點多時,要帶上四個小夥子,膽子要大,跟著我一起來這裏。
趙大剛一一應了下來,而後下山開始準備了。
“小妮子,你是真打算管老趙頭的事兒?晚上準備的倒是挺充分,不過要是有個閃失,說不定就會把你搭進去。”方宇森冷冷的說道。
他的表情一向如此,我也分不清插手了他的事情,他究竟是在暗暗憤怒,還是滿不在乎。反正自從和方宇森相識以來,我就摸不清他的心思。
“這處風水是我指引的,那我就有義務幫著把老趙頭安置好。清功道上說,炸墳的縫隙有多少,他家裏就會死多少人。現在隻有這一條裂縫,要是彌補的及時,應該就不會死人了吧。”
我這話像是對方宇森說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其實,別看我麵對趙大剛時說的頭頭是道,心裏卻是一點兒底都沒有。
尤其是方宇森始終沉默,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更讓我摸不到頭腦。萬一,晚上我進行的順順利利,方宇森卻突然插手怎麼辦?要是他不同意或者存心阻撓,一百個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呀。
說實話,也是在方宇森的高壓強迫下,心理上對他產生了強烈的畏懼感。那會兒他都傷成了那樣,哪還有能力阻止我?
在李翠花那裏,方宇森會那樣輕鬆地支使蝲蛄,不過是因為它們都是方宇森的下級罷了,跟靈兒與陳小金的關係,是一個道理。
不過我不知道方宇森的深淺呀,下意識的還是認為他處在巔峰時期,所以本能的對他很是畏懼。
“那我們就打一個賭,如果你晚上能把炸墳的事情擺平,那往後我就無償給你奶奶續命;如果你擺不平的話,就要盡快的把身子獻給我,你看如何?”
方宇森的嘴角掛著戲謔的神情,挑釁的盯著我說道。
我在腦子裏仔細的盤算了一下,覺得倒是可以答應與他對賭,不過關鍵是,晚上不允許他插手。如果有方宇森搗亂,我再怎麼努力都是白費的。
我說行,不過你不許插手,更不能暗中使壞。
方宇森的兩道劍眉揚起,眉心中擰出很深的結,他不滿的盯著我,“在你心裏,我就這麼不堪?就喜歡暗中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