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宇森明顯和我不是一類人,不等景彥欣說完,就強行打斷了她的話,“哼,傳說?憑什麼說那是傳說?就算那事兒當不得真,你對薑霓也太過心狠手辣。來,上刑!”
方宇森一向是做多於說的人,能動手的事情,絕對懶得多嘴,是以簡單說過幾句之後,便揮了揮手,示意他的下屬對景彥欣動刑。
這些陰間的刑罰,我是真的不懂,不過我注意到方宇森眼眸深處的冰冷,以及在聽完“刑罰”二字後,景彥欣臉上露出的絕望、懼怕、驚慌的神情。
我可以想象得到,一旦景彥欣真的遭遇了這樣的刑罰,說不定會對她造成難以彌補的傷害。
“停——”
“住手——”
我和方妤婷不約而同的發出了聲音,試圖想要阻止方宇森。可惜,他的這些下屬,對方宇森忠誠無比,從它們的動作就能看得出來,它們隻聽方宇森的話,我和方妤婷的勸阻甚至都沒能讓它們的動作稍有停頓。
景彥欣哪裏還有淑女的形象,此時像捆馬蹄似的被吊了起來,左右過來兩個幫手,手中拿著拇指粗細的黑色鐵鏈。
不知它們是不是沒少做這事情,反正在我看來,它們動作熟練的很,輕輕一抖,就將黑色鐵鏈穿過了景彥欣的肩胛骨。
“啊——”
景彥欣仰頭向上,拚命的掙紮著,隨著她劇烈的顫動,鐵鏈碰撞發出叮當的脆響,再襯托著景彥欣撕心裂肺的嘶吼,顯得更加慘不忍睹。
我和方妤婷都轉過了頭去,隻能從白子涵的表情中略微知曉一二。
淒厲的慘叫聲接連響起,一直持續了半柱香時間才停了下來。此時,景彥欣已經沒了聲息,不知是挺了過去,還是昏了過去,我想後者的可能性會更大一些吧。
我的脖頸僵硬的厲害,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服自己轉投過去,看看景彥欣到底被折磨成了什麼模樣。
當我的視線重新集中在她身上時,一股強烈的嘔吐感升起,我的胃裏翻江倒海,張嘴哇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景彥欣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長長的黑色鐵鏈,分別從肩胛骨、腰骨、大腿骨、踝骨等處穿了出來。
從傷口處,有大量的黑紫色的血流淌了出來,不過想來應該是景彥欣身份特殊,所以在流出少許後,就凝聚成痂,粘連在傷口與鐵鏈的交*合處,顯得更加觸目驚心。
當我望向景彥欣時,她正同時注視著我的方向,她的身子雖然虛弱,不過盯向我的眼神裏卻是精神飽滿,充滿了濃鬱的怨恨、惡毒、詛咒、邪惡……
被景彥欣像是毒蠍一樣的眼神盯望著,我的心裏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我知道,景彥欣肯定是嫉恨死了我,除非她再也無法翻身,否則隻要讓她找到一個機會,她一定會把今日所受的苦楚,百倍、千倍的償還於我。
方宇森揮了揮手,示意他的屬下將景彥欣拖走,在他做出這個動作後,就聽到廳房裏又傳來輕微的叮當鐵鏈聲響,漸行漸遠,而後再也沒了聲息,想來應該是被方宇森安排關進了某一處所在。
地麵上,留下長長一道血痕,都是從景彥欣的身上流淌下來。
興許是剛才的場景太過殘忍狠辣,廳房裏一時之間靜悄悄的,恐怕連針掉落的聲音,都可以聽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