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帝辛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像世間萬物都不縈繞於懷,齊王也不禁有些急了,他微微提高了些聲調。
“五哥,這還不是什麼大事?你是怎麼想的?你可知道你這次可是出了一個好大的風頭,這京城上上下下呀,傳言滿天飛,可是都知道了您這號人物!”
“那有什麼不好?”帝辛笑道,“至少名聲有了不是?”
齊王聽了,點頭應是,不過臉上倒顯得更為著急:“是,五哥,您這次名聲是有了,可以說得上是聲威大震啊。”
“但這名聲是您想要的嗎?這朝野上上下下現在都在議論這事,五哥你說你這次打的人是誰啊,是戶部左侍郎楊友旭,而這個楊侍郎的,朝廷裏誰不知道他是李閣老的人。”
“李閣老又是三哥的泰山,你這次不是狠狠地掃了三哥的麵子嘛,你說以三哥那性子他會放過你?我看啦,你以後怕是沒有什麼消停日子過了。”齊王拍了拍手,一臉無奈。
帝辛倒不是很著急,不急不緩繼續喝了口茶,這龍井香馥濃鬱,回味悠長,喝起來唇齒留香,難怪賣得那麼貴呢!
要不是這次王府進賬了大幾十萬兩銀子,這茶帝辛怕是還喝不上呢!
帝辛風輕雲淡地說道:“景琪要是真為了這個小卒子與我為難,我也不怕他,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了。”
景琪就是景王的名字,各個王爺的封號都是他們名字中的一個字,例如景王就名叫趙景琪,裕王名叫趙裕泰,齊王名叫趙襄齊。
齊王微胖的臉上此刻寫滿疑惑:“不對吧,五哥,這怎麼跟以前你的態度截然相反啊?”
“哦?那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態度啊?”
齊王剛想說話,那還用說,對於大哥和三哥,你自然是有多遠躲多遠,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出風頭的事情那是從來都不碰。
不過,趙襄齊的話最終沒有說出口,聯想到這位五哥身上的氣質變化,他已經有點回過味來了。
趙襄齊壓低聲音:“五哥,你這變化也太大了,你老實給我交個底,你是不是起了什麼心思?”
“心思,什麼心思啊?”帝辛還在裝聾作啞。
趙襄齊拍了一下帝辛的手臂,佯裝發怒道:“還跟弟弟我打什麼啞謎,咱們兄弟兩有什麼是不能說的?五哥,隻要你真想幹,不管什麼事我都支持你。”
趙襄齊讓帝辛有些感動,誰說皇室裏沒有親情?
他自然明白趙襄齊話裏的意思,帝辛問道:“八弟,這事情你沒必要摻和進來,做你的富貴王爺,逍遙散人不好嗎,冒著家破人亡的危險來我這湊什麼熱鬧。”
趙襄齊豪氣幹雲:“五哥,咱們哥倆誰跟誰,你忘了我們小時候發下的同生共死的誓言了,我兩啊,那早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你要是真的失敗了,去了九泉之下,弟弟我又哪裏有顏麵在這世間苟活。”
“反正,這麼些年的富貴榮華我早就享受盡了,女人也玩膩了,這輩子可以說該吃的都吃了,該玩的都玩了,就算這麼直接到地下,我也沒什麼好遺憾的。我早就想玩一次刺激的了,這次正好配五哥您好好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