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立刻搬回以前的家,我跟鄒立誠商量,正式的婚禮舉行之前,我們分開住。
我給穗華姐打了個電話,穗華姐的聲音有些低沉:“喂,小好。”
“喂,穗華姐,我要跟他複合了。”我覺得應該告訴她這件事,“我們打算辦一次婚禮,你要回來參加嗎?”
“你想好了嗎?咳咳……想好了,我支持你……”她語氣越發深沉,“但是婚禮,我就不參加了,我在外地趕不回去……”
我緊張道:“穗華姐,我聽你聲音,身體不太舒服?”
穗華姐在電話那頭聲音甚至開始有氣無力:“沒事……我沒事……就是感冒了……休息幾天就好了……”
然後她就把電話給掛了,我再次回撥,她居然一直都在通話中。
我有些擔心她。穗華姐後來給我發了兩條短信,都說她沒事,還在朋友圈看到了她拍的照片,我這才相信。
或許是我多疑了,許尋看上去挺像個好人。
鄒立誠晚上吃飯的時候一個勁地給我夾菜,應該是有話要對我說。
“有什麼你就直說,我碗裏的菜都要滿出來了。”我放下筷子直勾勾地盯著他。
鄒立誠討好地跟我說:“就是有件事我得跟你說一下……冷豔她……”
我一聽到冷豔的名字,我就生理過敏。
“你想說,冷豔有個女兒是吧?”我直接把話說明白了。
“你知道了?那個孩子,她……”鄒立誠總是話說到一半,就停住,“那個孩子,不是我的孩子。但是我現在在照顧她們。”
我很訝異他居然知道那個孩子不是他的孩子,最難以置信的是他還在照顧她們。
“那你知道她是誰的孩子嗎?”我試探地問。
鄒立誠抓住我的手:“時好,你要相信我,那個孩子真的不是我的孩子,至於她的身世我不能說。”
他在保護那個孩子,他並不知道他曾經的女人跟他最好的兄弟勾結在一起的事實。
“那那個孩子她知道你並不是她的父親嗎?”
鄒立誠眼神閃爍:“不知道……那個孩子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所以……我會繼續照顧她。”
“所以,你要我接受她的存在?”
“是。”他低下了頭,這是個鄭重的請求。
我雖然不是個大度的人,但是我願意為了他善解人意一回:“好。”
一個簡單的“好”表明了我的態度。
鄒立誠露出笑容,又給我一個勁地夾菜:“你快吃,快吃。”
一路走過來真的太艱辛了。
“那你以後會告訴她,她的身世嗎?”
“等時機到了,我會說的。”
我願意給他時間,至少他人在我身邊,這就不是一張空頭支票。
一頓溫馨的晚飯後,我要回去,他依依不舍地把我送到那邊去,親吻我的額頭。
“我走了。”
“晚安。”
一波平了一波又起,大半夜我接到了一個噩耗。
我原本就有些心緒不寧,睡覺前又給穗華姐打了通電話,結果她還是沒接。
聽到她遇難的消息,我連夜趕去她出事的地方。鄒立誠動用了一些關係,才讓我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