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回到家,進到客廳裏,鄒先生就坐在沙發上。
“怎麼不開燈?”我把燈打開了,鄒先生站起來,手插在褲兜裏。
鄒先生悲切地看著我:“時好,你要把事情做到這個地步嗎?”
我一臉茫然地看著他:“什麼事情?”
“你非要弄得人盡皆知,讓爸媽都知道莘莘的病情嗎?”他的聲聲質問落到我心上就像是在插刀。
我呼吸急促:“我沒有,我隻是把我懷孕的消息告訴爸媽……”
“這又有什麼重要的?”鄒先生逼近我,我下意識護住肚子,他的表情讓人害怕。
“立誠,你為什麼像當初一樣不想要這個孩子,因為他不是計劃以內,不屬於你的計劃,所以你就要對他趕盡殺絕嗎?”
我實在不能理解他的所謂的“堅持”,我拿出行李箱準備收東西離開。
他進來把我衣服打翻:“你做什麼?”
我吼他:“不關你的事!”
孩子們被我們爭吵的聲音弄醒,許媽也出來勸道:“怎麼吵起來了?大半夜的,別吵別吵,有什麼明天說!”
我直接推開他,奪門而出。兩個孩子在後麵叫媽媽。我找了間酒店住了下來,把電話卡丟到廁所的馬桶裏衝掉。我躺在酒店的大床上,蜷縮在一角哭泣。
不一樣的開頭,一樣的結局,一切注定是不圓滿的悲劇。
“媽媽一定會好好保護你的!”
哭了一夜,我的眼睛腫了。外麵有人敲門:“客房服務。”
我從貓眼看過去,是沒有點過的早餐。我開門,他把早餐推進來。
“不好意思,是不是送錯了。”
“不會送錯的,是鄒太太吧,鄒先生給您點的。”
我點了點頭,跟誰都不能跟吃的負氣,隻不過我真的沒胃口。我那刀叉敲打著盤子,人都不來哄我,還給我買早餐,算是怎麼回事!
瑞貝卡聽說我離家出走,立刻找到我的位置,給我送了衣服。
“來的正好,吃早餐沒?一塊吃了吧。”
我把早餐車給她一推,瑞貝卡坐過來我身旁。
“怎麼了?到底怎麼回事?”
“如果我跟他離婚,我可以分到多少錢?”
瑞貝卡一口麵包嗆在咽喉裏直咳嗽:“什麼?!”
我重複了一遍我的話,她有一種看瘋子的表情看著我。
“為什麼?離婚,這麼嚴重?”
我冷笑:“嚴重嗎?我感覺鬧離婚才是正常的,不鬧的話,才奇怪吧。”
瑞貝卡勸我:“現在至誠好不容易安穩下來,你又懷孕了,安心養胎,再說了,你們經曆了生離死別這麼多,好好珍惜吧!”
我頭痛欲裂,扶額說道:“瑞貝卡,正是因為我們經曆了那麼多,我才覺得分開是最不容易兩敗俱傷的決定。”
昨天一夜沒睡,我困意漸漸上來。“我困了,你回去吧。”
瑞貝卡是總裁助理,現在我已經隻是名義的至誠總裁,而他的回歸顯得我變得無足輕重。
鄒先生一日三餐都給我點好了,每次都有專人送來,營養搭配也是很均衡的,但是我一口都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