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楓眠被丟回了醫院,沒錯,是丟,鄒立誠不想多看他這個專業作死戶一眼。
“哎喲,您能輕點嘛?”江楓眠本來已經昏死過去,護士一清理傷口他又叫喚起來。
我看著他這樣撒潑打滾,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跟當初在酒吧裏威脅人的那股子勁完全不一樣。
似乎是因為他私自出院,鬧的整層樓的人人心惶惶,護士一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傷口崩開了,我要叫醫生來看看。”護士丟下一句話就出去了,江楓眠赤裸著後背躺在床上。
鄒立誠在樓梯間抽煙,一根接著一根。我跑去找他,整個樓梯間都是嗆人的煙味,他見我來,掐掉了煙。
“今天……我……”他身上淡淡的煙草味撲麵而來,他吻上我的唇,有些冷漠不帶感情,有些克製。
沒有等我緩回神來,他已經放開我。我的手死死攥著衣角,抬頭望見他的眼角居然有淚。
“你把自己置身於險境當中,你沒有想過我,你沒有想過我們的家。”鄒立誠頹廢地看著我,我有口莫辯。
我特別認真地解釋:“不是的,今天真的是情況緊急,我來不及了,跟你說……”
鄒立誠捶打著牆上,“我隻是有點無力,在你遇到危險的時候不能及時在你身邊。”
我拉住他的手,他的手開始發紅,我輕輕地吹了吹,安慰道:“沒有,一切隻是意外,而且你最後不是來救我了嗎?”
“這一次是及時,不要有下一次,不然我會瘋掉。”鄒立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脆弱,我可以想象那時候我要離開他的時候,他是怎麼樣發了瘋的滿世界找我,又是怎麼樣痛苦地去遺忘那一段回憶。
我們回到病房門口,一個黃頭發小夥子在外麵偷瞄,鄒立誠喊他:“你是誰?”他準備跑,鄒立誠一把扯住他的領子,掐住他的後頸把他按在牆上不得動彈。
“我……我……”黃毛小夥子語無倫次。
“快說!”鄒立誠掐下去的力度越來越大。
“我是來看江哥的。”鄒立誠鬆開了他,我看了看他,好像有些麵熟,綁時懷那天好像他也在,站在特別靠邊的位置。
“我好像認識他。”我走過跟他對視,黃毛小夥子激動地說道:“你不是時懷他姐嘛!”
真是一段孽緣,我尷尬地笑了笑:“對,我是。”
鄒立誠聽到我那個倒黴弟弟的名字,還是依舊麵無表情。
“嫂子,您好,我是陳齊衝。我是我江哥小弟。”陳齊衝話一出來,鄒立誠臉黑了一半。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鄒立誠又要把他往牆上按了。
陳齊衝納悶地道:“她是我江哥的女人,我叫嫂子又有什麼不對?”
鄒立誠拳頭已經要揮過去了,我按住了他。
“你叫陳齊衝是吧,你是來看江楓眠的吧,來來來,我帶你進去。”
鄒立誠哼了一聲,讓開了道。陳齊衝一進去對著江楓眠就是一通認錯,哭的那叫一個眼淚鼻涕直流。
“江哥,我錯了,我害了你!我還自己個跑了!”
江楓眠背對著他,“小衝?你怎麼來了?哭哭哭,你個什麼勁,我還沒死呢,哭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