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立誠的手垂下來:“時好,你總是動不動就說分開,全然不顧我的感受。如果這是你希望的,那就我們正式分開吧。”
我震驚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分開,我們這回正式離婚。”
他特別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眼裏不帶一絲說謊的痕跡。
我進酒店之後,感覺整個人都有些失魂落魄的,還連續撞到幾個人。
無論我怎麼無理取鬧,他都包容我,愛護我,而如今一切都不一樣了。
我靠著門,蹲在地板上失聲痛哭起來,整個房子空蕩蕩的,隻有我的哭聲。
我雙眼哭的很腫,第二天上班同組的人進來都不敢問我發生了什麼。
瑞貝卡把我叫去,一問究竟。她倒了杯茶過來給我,看到我眼眶紅紅,猜到我一定是哭過了。
“又吵架了?”
我好像真的老是跟鄒立誠吵架,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不過是一些瑣事,沒什麼。”我小口地喝著熱茶,心裏卻很難受。
瑞貝卡跟我說:“新一輪的競爭又要開始了,打起精神來,這個行業就是有作品才有發言權,前一輪的銷量還不錯,再接再厲。”
我表示明白,穗華姐的事我還要追下去,但是我不能忘記了我的本分,我還打算下班去看看王師傅。
我拎了兩瓶好酒和一些下酒菜過去,王師傅在裏麵繡花鞋的鞋麵,我還是第一次看他接這種類型的活。
他揉揉眼睛,推推眼鏡。
我上前喊他:“師父!”他很高興地對我說:“你怎麼來了?好久沒來看師父了,我還已經你這丫頭忘了我!”
我尷尬地搖了搖手上的東西:“怎麼會呢,師父,我就是忙,這兩天發生了點事,脫不開身。”
“上次跟你一塊的小夥子呢?怎麼不一起來?”王師傅放下手上的活,過來接了我的東西進了廚房。
王師傅這前頭是店鋪,後頭是家,不用兩回跑,特別方便。
“他……他也忙……下次吧……下次……”我為了轉移話題。
王師傅作為過來人,一下子就明白發生了什麼。
“吵架了吧,年輕人要多溝通,不要因為一點小事就傷感情了。”
我仔細聽著王師傅的話,但是還是拉不下那個麵子去主動聯係他。
一個星期過去了,一個驚天的陰謀卻漸漸浮出水麵。
我一大早就被電話吵醒,連續三十幾通的未接來電,全部都是瑞貝卡跟江楓眠的來電。
我一邊刷牙一邊悠閑地回瑞貝卡的電話,當我把電話接下起來的那一刻,她下一句跟我說的話讓我立馬吐掉了嘴巴裏的泡沫。
“時好,至誠被收購了!”漱口杯被丟在洗手池裏,水龍頭的水嘩嘩外流。我啪得一下關上它:“什麼?”
瑞貝卡說道:“至誠被林紹非收購了!”
至誠可是鄒立誠的心血,我趕快換了身衣服打了個車,趕到了至誠的辦公大廈。
下麵圍了一堆記者,今早至誠被林氏收購的消息已經登陸各大頭條,最顯目的一條就是:“至誠總裁鄒立誠不知所蹤,目前懷疑畏罪潛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