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查下來說是雙方火拚,就算死了人,也不會有賠償金。
兩位老人痛失愛子自然瞬間老了不少,又接連遭遇被裁員,一下子斷了經濟來源,隻能靠做小買賣為生。
我打了十萬給我父親,卻被原路轉回,再轉了幾次,他還是不收。
我找了一個把林紹非約在了一個“亮堂”的咖啡館,林紹非跟上回見麵的頹廢樣不一樣,恢複了文質彬彬的模樣,禮貌動作都是一流的紳士,但是我知道,他不過是一頭披著羊皮的狼。
“你找我什麼事?”他也知道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我弟弟怎麼死的?”
林紹非笑了:“你弟弟怎麼死的,你問我?”
他說話是滴水不漏的嚴謹,自然不會怕落什麼的話柄。
“你弟弟林凱的人打死我的弟弟,人已經死了,我希望你可以跟我說實話。”
“那你又想聽什麼樣的實話呢?”他把我的心理看的透透的。
我喝了兩口咖啡:“你跟鄒立誠是不是做了什麼交易?”
我很害怕聽到那個答案,我害怕是鄒先生為了我去跟這個惡魔交易,不然他怎麼會有把柄被林紹非抓住,還拿至誠作為交換的籌碼。
這些都是瑞貝卡告訴我的,就是聽到這些,我才快要確信,時懷的事沒有那麼簡單。
“有,但是……”林紹非吊住了我的胃口,“我為什麼要跟你說呢?”
他神秘兮兮地盯著我:“時好,你還是這麼天真,天真得可憐。”
我把咖啡喝完,拿起他麵前的水潑了過去。看他濕了半邊,我才覺得好受一點。
“林紹非,別以為自己有厲害,你不要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讓人看著就惡心。”
我早該猜到他不會說的,我提著包準備走。
我沒有勇氣去見我的父母,但是我要去看看時懷,我放了束花在他的墓前。
他還那麼年輕,四年前他才不過二十多歲。若是到現在可能已經成家立業,就算他吊兒郎當,但確實心眼不壞,隻是沒有腦子,老是遭人算計。
鄒先生在家等了我好久,他知道我又去見林紹非,他有點不高興,還把它們全部擺在臉上。
“時好,你應該聽我的勸告,林紹非不是普通人。”
沒錯,他確實不是普通人,他當年聯合冷豔算計你我,使我們失散,使我們的孩子不在了,讓我失明,讓我弟弟死了,穗華姐的死可能也與他有關,他怎麼可能是普通人。
這些話全部梗在我心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立誠,我知道。可是你永遠什麼都不跟我說,你覺得我現在還有什麼承受不了的呢?”
鄒先生起身摟住我:“天冷了,你多穿幾件吧。”
他這牛頭不對馬嘴的關心純屬是為了轉移話題。
“立誠,我還要多久才能知道一切的真相?”我願意給他時間,我相信有一天,這一切會水落石出的。
鄒先生不說話,他摸了摸我的頭。
一個晚上,風向大變,鄒先生重新執掌至誠,並以更低廉的價格從林紹非那裏購買回更多的持股,鄒先生的股份高出林紹非百分之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