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公司的事,我看了看表,沒有應酬,沒有加班,我可以提前去接孩子們了。
我去到幼兒園,有人先我一步接走了孩子們。老師抱歉地看著我:“鄒太太,那個人孩子們認識,他們喊他阿眠叔叔。”
我馬上打電話給他:“你在哪?”
“江家,還能在哪?”江楓眠那邊有孩子說話的聲音,“你過來吧。”
我到了江家,兩個孩子在花園裏跑來跑去的,我喊住他們:“小天,明明!”
妹妹撲過來:“媽媽!”哥哥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他的臉上貼了一個創口貼。
我牽起妹妹走過去:“這怎麼回事?”哥哥看見江楓眠走出來,他跑到他身後躲起來。
江楓眠護住他:“你嚇到孩子了。”我平心靜氣地拉過他的手:“小天,你告訴媽媽,到底怎麼了?”
哥哥很排斥我,他一直躲避我觸碰。江楓眠把他抱起來:“你告訴媽媽,你怎麼了?”
“今天……飛飛他說我沒有爸爸,他說他媽媽說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然後我說我有……他問我在哪裏”他怯生生地看著我,“我說我有……我真的有……對嗎?媽媽……”
他斷斷續續地講著,委屈得眼淚汪汪。我接過他來抱住:“小光,媽媽告訴你,你跟妹妹是有爸爸的好孩子,我明天帶你們去見爸爸好嗎?”我下了決心,想要告訴孩子們真相。妹妹看見哥哥哭,她也開始大哭起來。結果我們三個人就抱在一起痛哭。
我婆婆走出來看見我們三個都在哭,江楓眠在旁邊看熱鬧,她走過去就直接打了江楓眠一下:“你怎麼欺負我的媳婦和孫子孫女!”
“清姨,我什麼都沒做!”江楓眠無辜地看著她。
我婆婆又打了他一下:“罰你今天哄好他們!”
結果江楓眠又做鬼臉又講笑話的把大家哄得哄堂大笑。
晚飯後,婆婆說太久沒有跟孩子們待在一起了,想要我們住一晚再走,盛情難卻我隻好答應。
江楓眠在花園裏吹風,我走過去:“一個人在這喂蚊子?”
“你真的想好明天要帶孩子們去見他?”江楓眠認真地看著我。我抬頭望天:“早晚都要把真相告訴他們的不是嗎?再說,他們的爸爸又不是不愛他們了,他隻是變成了星星,換了一種方式守護他們而已。”
“時好,那你呢?你放下了了嗎?”話題兜兜轉轉又回到了我這裏。
我裝傻充愣:“今天的夜空真美啊!”
“你沒有,你不可能放下。”江楓眠替我給出了答案,“你去國外那幾年,你都很難放下,這三年你就更不可能放下了。”
我指著胸口心髒的位置告訴他:“這裏會有一個位置永遠留給他,其他的我都留給孩子們了。”
明天過後,不能放下,也要放下了吧。
我放了老張假,早上江楓眠開車送我們去墓地。
孩子們一路上很興奮,連平時話少的哥哥的不停地說話。
“媽媽,爸爸長什麼樣子?”
“爸爸是不是很高?比林林的爸爸高嗎?林林的爸爸是運動員,可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