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趴在辦公桌上,昨晚他又不小心在這裏睡著了。
“信哥!阿雷出事了!”
一個保鏢走進辦公室,阿信被這突然其來的消息驚醒,拖著疲憊的身軀和司機一起驅車前往醫院。
——
新月醫院內。
阿雷的病房外聚集了很多警察和法醫,正在探查案發現場,采集著地上的血液樣本。阿信隻覺得自己雙腿有些發軟,最後支撐不住跪在了地上。他抱著頭痛哭起來,陳鋒失蹤,阿雷被害,壓力和悲傷壓垮了這個堅強的男人。
“你是阿信先生吧?我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請你配合一下。首先,從我們法醫的診斷情況看,死者是昨晚十二點死的。現場沒有明顯的打鬥痕跡,死者是被對方用刀一刀割喉。”
“死者身份未知,病房裏的阿雷先生身中數槍,但是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一個戴著手套口罩的警察向著阿信說明了這裏的情況,而當他說到阿雷沒死的時候,阿信死灰般的雙眼又變得明亮起來。
“警察先生!給我五分鍾,讓我先看一下我的朋友可以嗎?”阿信和氣地說道,他現在心情突然好了起來,阿雷還活著的消息又燃起了他心中的希望。
人之常情,警察點了點頭,推開門讓他進到病房中。
“希望你待會可以配合我們,完成調查。”
阿信走到阿雷的窗邊,坐在椅子上看著還在昏迷中阿雷。
他自言自語道:“阿雷,我現在不確定我們跟著陳鋒到底對不對,但是我卻一點都不後悔。我已經被那個人給吸引住了,可是我真的不想連累你啊。等你醒過來我就給你一筆錢,送你去南方小島。你可以在那兒過自己的小日子,帶著你的妻子和女兒。也許,你們還會生很多很多孩子...到時候...記得給我來信,我還想做他們的幹爹呢...”
說到這裏阿信心裏最脆弱的地方完全暴露了出來。哪兒有淚不輕彈,待到談時方恨少。
“信哥...”
一聲虛弱的女聲從阿雷旁邊的床上傳來,剛才他把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阿雷身上竟然沒有注意到孫麗美的存在。
“信哥,死的人是個殺手,他昨晚拿著槍來,想要殺了我們。還好有兩個神秘人,他們把我們從殺手的手裏救了下來。”
孫麗美的話仿佛一聲驚雷嚇了阿信一跳,他激動地抓著孫麗美問道:“那個神秘人長得什麼樣?!!”
她被阿信抓的有些疼,眉頭微皺,阿信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鬆開了手。
“信哥!不是我潑涼水,我覺得那兩個神秘人都不像是老板...”
阿信有些失落地癱坐在椅子上。
孫麗美又繼續說道:“昨天,我和阿雷躺在床上,殺手突然就打開了我們本來應該鎖上的房門。那人拿著手槍,阿雷為了保護我,用身體替我擋了很多槍。殺手還想斬草除根,他頂著阿雷的腦袋,我卻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接著,我已經準備迎接死亡時,兩個神秘人走了進來。當時光線太暗,他們的長相我看不清,隻能隱約看出他們的身高和性別,一個高高的女人,還有一個一米七左右的男人,兩個人都不像是老板。不過他們確實救了我們,最後我在驚嚇中暈了過去,然後再醒過來就看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