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情係 二 黃花菜涼了(3 / 3)

“今天謝謝你了。”周立道。

“謝什麼呀?真是的,還這麼客氣。”

“當然得謝啦,這麼冷的天讓你開車送我哥又送我的,能不謝嗎?”

“那我不是更得謝你。”孫皓笑了笑。

周立想他說的應該是那段車曉麗離開的日子,看來他是真的很感激自己。

周立吸了一口氣笑道:“嗯,也對,我好像也幫了你不少。”

孫皓笑著搖搖頭“也打過我不少。”

“你欠扁唄。”

“女生還是溫柔點的好。”

“你找死啊。”

“別打,開車。”

“好了,以後不打你了,看你的樣子也不禁打,我可不想浪費醫藥費。既然我幫了你不少,你也幫過我,咱兩是不是就兩清了。”

孫皓要說什麼卻被周立搶道:“咦,還是換個人的吧。”周立在車上一直翻著碟,等到了學校也沒見她挑出一張碟來。

“咦,這都是些什麼歌嘛。”車停了,周立把一堆碟放下道“好了,我下車。你路上小心一點。”

下了車後又回頭對著孫皓招了招手道:“下來。”

“什麼事兒啊?”

“叫你下來就下來,廢話怎麼那麼多啊,你欠扁啊。”

孫皓從車上下來饒過車來到周立麵前道:“你不是說不打我的嗎?”

“我也不想打你啊,那不是你欠扁嗎?再者說了,我有打你嗎?”

“好了,好了,不早了,我還得還車了。”說著想要轉身離開卻被周立捉住肩膀摟著他的脖子道:“真是的,兄弟分別不都得抱一抱嗎?”

讓孫皓愣在當地不知如何是好。

周立放開孫皓拍著他的肩膀語重心長般的道:“孫皓同學,作為女生,當然我屬於男人婆,男人婆也是婆,下麵也是女字打底的。給你提個醒兒,要風度沒錯還是得注意一點溫度。你幫我接我哥,要是凍出病來不得我付錢看醫生啊。明白沒?不準感冒,其實你感冒了也沒事兒,但是不準因為今晚的事兒感冒,知道不,姐可沒那個閑心理會你。”

孫皓臉抽了抽道:“大班,您今天吃錯藥了吧。”

“你欠扁是不?”周立做出凶神惡煞的模樣。

孫皓趕緊躲開特沒氣質的道:“我去還車了。”

周立站在宿舍樓下一直看著汽車轉過拐角心中道:“孫皓,我不會再打你了。我們徹底兩清了。”

……………………

孫皓回到宿舍沒見張興羽便問了另外兩人說是把書本還有孫皓那支鋼筆放回來後就出去了,也沒說幹什麼。

孫皓打了一個電話給張興羽。

“你小子去哪兒了?“

“你個重色輕友的家夥,好意思問我?“

張興羽笑了笑道:“快說。“

“四季歌酒吧。”

“我剛才還車的時候咋沒見你。”

“你家夥眼裏隻有周大班,那會看見我們這些淒慘的人啊。”張興羽憤憤不平的道。

“你在那兒等著,我馬上過來。”

來到四季歌孫皓在擁擠的人群中擠來擠去尋找張興羽,可是一直沒看到。跑到台上摟著正在打碟的文野湊到他的耳朵邊大聲道:“看到興羽沒?”

文野右手繼續摩擦著唱片,左手往右邊一排隔間道:“剛才好像看到他往那邊走了,你找找看。”

孫皓從台上直接跳了下來,終於在一個小包間裏看見了蜷縮在沙發上的張興羽。所謂的小包間也隻是用磨砂玻璃互相隔開隻留一個小門。

孫皓拍打了一下睡著了的張興羽道:“你小子夠厲害的,這種噪音下都能睡著。”

張興羽抬起頭來揉了揉眼睛道:“哥,你怎麼才來啊。”說著又躺了下去繼續睡。

孫皓無奈隻能在一旁坐下,拿起一瓶啤酒喝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張興羽醒了,坐起身子來用手抹了一把臉道:“哥,你來啦?”

聽到這話,孫皓有了崩潰的衝動。

“你到底怎麼了?”

“困了。”

孫皓聞言用手去抽張興羽的頭,被張興羽用手打開道:“別弄我的頭,小心發型弄壞了。”

“還發型了,你的頭發都被你睡成馬蜂窩了。”孫皓看著張興羽亂糟糟的頭發沒好氣的道。

“是嗎?哦。”

“到底咋回事兒?”

“放學的時候看到她男朋友了。”

“誰啊?”

“你說誰啊。”

孫皓笑了笑喝了一口酒道:“那不正常嗎?你不是早就知道她有男朋友了嗎?”

“但沒看到嘛。不過,嗬嗬。”張興羽咧嘴傻笑著。

“傻笑什麼?”

“我看見她男朋友想拉她的手被她拒絕了。”

“很正常啊。”

“為啥?”

“那是在學校,她是老師,怎麼說也是為人師表的,有這方麵的顧忌也很正常。說明她比較傳統。”孫皓說道。

張興羽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道:“我要發動進攻了。”

“你說真的,何必這麼著急呢?”

“再等,等他們結婚了,黃花菜都涼了,我還有啥機會。”

“可她現在不是有男朋友嗎?你不照樣是第三者。”

“什麼第三者啊?婚姻才有第三者,我那叫自由戀愛。”

孫皓笑了笑道:“好,隨你。”

“今天見家長的心情如何啊?”張興羽笑道。

孫皓皺了皺眉頭“你這哪像情傷的樣子,借口出來泡吧是真。”接著又道:“什麼見家長啊?就是她一個表哥,剛好有時間,同學之間幫幫忙而已。”

“得了吧,你這麼討好隻是幫忙,誰信啊。”

“我信,你還是看看你怎麼追我們美麗溫柔嫻淑的殷惜老師吧。”

“對啊,沒時間理你。誒,打電話給胖子,今晚去遊戲廳,賽兩局。”

孫皓聞言真的是無語了,他還真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做事兒依舊沒心沒肺,或許這裏有他老媽的一份功勞。

星期六張興羽補完覺大概三點的時候打電話給殷惜道:“殷惜老師嗎?”

“你好,我是殷惜,請問你是。”

張興羽很鬼火,都聽不出自己的聲音。

有些不快的道:“張興羽。”

“哦,是張興羽啊。有事兒嗎?”

“沒事兒。拜拜”張興羽把電話給掛了,心裏那個鬱悶啊。可是再一想,自己的的確確隻是她的學生而已,第一次跟她打電話,她有這樣反應實屬正常啊,搖搖頭又撥通了。

“是張興羽嗎?”

“是啊,你怎麼知道?”張興羽很興奮的道。

那頭似乎忍不住笑了笑道:“你這個號碼一分鍾前剛打過啊。”

“哦。”張興羽突然像蔫了的洋白菜一樣。

“有事兒嗎?”

張興羽被問得似乎有些尷尬,但是好在這家夥不是一般的臉皮厚。

“本來是有事兒的,剛才……”

“說吧。”

“你沒有陪你男朋友嗎?”

“沒有,他很忙的,隻是出差經過這裏,今早就走了,有事兒嗎?”殷惜覺得他問得有些奇怪。

“哦,要是你不陪你男朋友,我就過來找你,問你幾道題,就是昨天沒問的。”

“好啊,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