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就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周啟年養活了整個S市的媒體。
現在仍然是如此。
周啟年和方圓訂婚的消息以閃電般的速度傳遍了S市以及周邊,兩人本就是公眾人物,這一次更是強強合璧,引得不少大媒體也出動實力最強的記者跟拍。
訂婚事件一時間風頭正旺,幾乎所有和娛樂財經沾邊的新聞報紙都刊登了這則消息。周啟年作為漩渦的中心,也收獲頗豐。
他和方圓的事情就算是拍板下來了,雖然有不少千金對此感覺遺憾,但可喜的是,作為有家室的人,他的社會形象穩定了不少,也由此得到了更多客戶的信賴。
“我說你小子真行啊,這麼快就把局勢扳向對自己有利的那一邊了。走之前都忘記祝福你了,訂婚愉快啊。”張琪從飛機上下來,兩人擊了一下掌,然後一起往外麵走去,“周大公子接機,真是令我受寵若驚。對了,我們要不要趁這個勢頭,直接把我們合作的消息公之於眾?”
“我就是要和你商量這件事情。”周啟年西裝筆挺,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按照常理來說,現在時機也算是成熟了,畢竟之前合作的項目,我算過了,已經盈利了小幾百萬,總算是有拿得出手的業績了。我打算,近日我們可以著手舉辦記者發布會和慶功宴,吸引眾人的目光。”
“這打算不錯。”說到正事,張琪也不住點頭,“話說這種事情你自己安排就好了,跟我商量幹嘛?”
“你就這麼不討人尊敬?畢竟我們現在也是合作關係了,什麼事情都知會你一聲是我的職責。”周啟年負手停下,皺起眉頭,“你丫不會是想偷懶吧。”
目的一下子被看穿,張琪很是鬱悶,隻能假裝望天,略過這個話題,“你應該定好記者招待會的時間了吧?”
“我看過了,這個月的十號正好是星期六,那時候空閑的人會比較多,舉辦的活動自然也就更熱鬧。”周啟年輕輕咳了一聲,“如果你沒意見的話。”
“沒有沒有,我哪能有意見呢。”張琪自然地把手搭在周啟年的肩膀上,一臉壞笑,“不說這個了,我知道附近新開了一家可以唱歌的地方,那裏的姑娘,個個都嫩的能捏出水來,要不要去看看?”
張琪是從國外回來的,對這種事情向來都放得開,他又順勢拍了拍周啟年的手臂,“哎,去不去?買朵花嚐嚐?”
周啟年沒什麼特殊的表情,一把將他的手拍下來,“你一天到晚去那種地方,也不怕得病?”
張琪頓時覺得受到了侮辱,“得什麼病啊,我每次都有做保護措施的好不好?你丫以前不去,我還能猜測你是個基佬,可現在你形象正常,又開了葷。還不去那種地方——你到底是不是個正常男人啊?”
他鬱悶地踢了一下地上的石子。周啟年這人,以前就在這方麵跟他特別不和,挺沒勁的。
“我去,方圓會傷心。”周啟年一把拽過張琪手裏的箱子,絲毫不溫柔地塞進後備箱,“倒是你,明明對詩薇表過白了,還天天玩一夜、情,這算什麼?”
張琪心疼著箱子裏自己從國外帶回來的天價洋酒,隨口打著哈哈,“買個花而已,沒有感情,那哪能算一夜、情?我都管那叫一夜性。”
想到詩薇,張琪的眼神有點飄忽。
他沒說出口的是,其實自從決定要追詩薇之後,他一直在刻意為她忍著。除了在國外的那幾年,屈指可數的幾次一夜、情之外,他沒有和任何人交往過。
回國之後,更是守身如玉,尋常千金的挑逗根本入不得他的眼。
要說張琪這樣的人物,單靠他的外表,也有大把的女人湊上來,更何況他還背著那樣實力強大的身家。但他就是鐵了心地要往詩薇跟前湊,旁的人都看不見似的。
可詩薇自從跟他契約交往之後,兩人雖然相敬如賓,但更多的時候,張琪都感覺到詩薇的不自在。所以為了讓她輕鬆一點,他已經很久沒有聯係她了。就連出國,也是刻意為了避開她,以免讓她尷尬。
這次張琪約周啟年去“買花”,其實本也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喝酒解解悶而已,但這種略顯丟臉的原因,他不願意在周啟年麵前提及,隻好故作瀟灑地隨便開了個玩笑。
隻不過,他雖是隨便開開玩笑,周啟年卻不是隨便聽聽。兩人坐上車,周啟年發動車子,往前走了好久,他握緊方向盤盯著前路,“我說張琪,你要是對詩薇隻是玩玩的話,就不要去招惹她了。”
兩人都是他的老朋友,詩薇的一根筋性格他知道,張琪的花花公子樣他也知道。說實在的,剛開始張琪說對詩薇是認真的,他也不怎麼相信。
隻是後來,被拒絕了之後,張琪確實消沉了一段時間,他才勉強放下懷疑。可現在,張琪又說出那麼輕浮的話,周啟年不得不多問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