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慢下來的時候,你會覺得度日如年。
它變快的時候,一個月。恍惚昨日。
秦思思坐上了回S市的車。
陸景鑠如同他承諾的那樣,放她離開。不再糾纏。
陸威這一個月仍然音訊全無。
可她不在乎。
她要回到海市,回去等他。
一年兩年。三年五年,都無所謂。
海市和S市相距不遠,秦思思早晨從海市出發。下午三點已經到了S市。她已經提前約好出租車。也已經租了住的地方。這會兒。她站在車站的門口,等著出租車來接。
可她不知道的是。
一個單身女子*在火車站附近,早就成了那些不法之徒眼裏的靶子。
一輛摩托車載著兩人疾馳而來。坐在車後的人猛地一一扯,將包從秦思思手裏奪走。
秦思思驚叫。“幹什麼!”
那包裏裝著她的身份證、她的一切財產……還有,陸威給她的那枚戒指!
秦思思舍不得。死拽著包不鬆手。摩托車拖著她在地上前行,她的衣服被劃破。手臂和膝蓋被粗糙的地麵擦傷,疼痛讓她下意識地縮了縮。包已經被奪走,而那輛摩托車。卻絕塵而去。
秦思思快瘋了。
她踉蹌著從地上爬起來,順著摩托車離開的方向去追,她拚命的喊著,悲哀又絕望。
可惜,她一個瞎子,麵對這種情況,再多的掙紮,都是徒勞。
秦思思無助的蹲在地上,捂著自己的傷口,淚如雨下。
“給我啊……你什麼都能拿走……把戒指,給我啊……”
在她看不見的角落——
一輛藍色的越野車疾馳著追向摩托車。
越野車內,陸景鑠帶著墨鏡,遮住了深不見底的雙目,唯有緊繃的雙唇和下巴冷硬的弧線,泄漏他恨不得殺人的心情。
還好他跟來了。
否則留秦思思一個!還不得被人給欺負死!
車追到一條小巷上,陸景鑠車頭照準摩托車的輪胎,狠狠的頂過去——
砰!
摩托車翻了個蓋,車上的人被橫空甩翻,秦思思的包也飛出去。
陸景鑠下車,將包撿起來,扔給車內的助手,“開車,給思思送過去。”
接著,他隨手從車廂內掄出一根手工扳手,照著那兩個飛車賊的手腕砸下!
“她也是你們能惹的?下次給老子長點兒眼!”
陸景鑠眼底血紅一片,裏頭是滔天的怒火。
他的女人,他心疼的想把自己的命都捧上……這群畜生!憑什麼欺負她!
他發了瘋一般,打的那兩個人跪地求饒仍不鬆手,甚至連警車趕來的聲音都聽不見——
他瘋魔了,半蹲在地上,拳頭攥緊,骨節朝其中一人的腦袋攥去——
還沒落上去。
趕來的警察先出了手。
拿著電棒對著陸景鑠的後腦勺敲去……
千萬不能鬧出人命啊!
*****
車站外。
秦思思依舊跪坐在地上,胳膊和腿上的血將她五官糊成一片。
周圍人來人往,卻沒人敢過來扶一把。
直到,一個包落在她的麵前,她聽到陌生的聲音,溫和的說:“你的包給你搶回來了,以後小心點,附近有醫院,我給你打了120。”
秦思思還沒從突降的驚喜中反應過來,那個聲音的主人已經離她而去。
秦思思哆嗦著,接過麵前的包,手指進去摩挲,最後摸出一枚戒指——
她將戒指戴在手上,哢嚓一聲,戒指的暗扣又扣上,鎖死在她的無名指上。
是她的那枚。
是她的。
秦思思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