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欣可抬起頭,是不認識的人。
“那天在酒吧的事我都看見了,許佐那種人肯定不會憐香惜玉。你來找我啊,我最會疼女人了。”這人穿了件花襯衣。看上去流裏流氣的。
姚欣可警惕的後退一步,“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現在不就認識了嗎?”
姚欣可不想理他,轉身就要走下河堤,卻聽花襯衣在後麵說:“我知道你缺錢。隻要你陪我*。我就給你二十萬。這筆買賣是不是很劃算啊?”
姚欣可停住腳步。
一輛黑色汽車從遠處緩緩駛來。低調而奢華。
許佐坐在汽車後座,冷峻的眉眼間顯得有些疲憊,修長的手指用力按壓眉心。他腦子裏還在思考集團下一步的投資計劃。
“總裁,姚小姐在那邊。”坐在副駕駛的助理忽然輕聲彙報。
黑眸一緊。許佐想都不想,“停車。”
售價昂貴的高檔汽車無聲無息的停止。沒有驚動河堤上的兩個人。許佐落下一半的車窗。
我知道你缺錢,隻要你陪我*。我就給你二十萬,這筆買賣是不是很劃算啊?
花襯衣的聲音很囂張。絲毫不加掩飾,看準了姚欣可無依無靠可以任意欺負。
找死!
許佐幾乎想立刻下車。把那沒眼色的東西痛揍一頓,可是看見姚欣可停住腳步,他伸向車門的手頓了頓。
這個該死的女人,她居然在猶豫?她居然敢猶豫?她想要錢,為什麼不來找自己?
許佐神情黯然,自嘲的一笑,她是不會來找自己的,她避之唯恐不及呢。
“走吧。”緊抿薄唇,他垂下眼眸,掩住內中萬千思緒。
姚欣可停住腳步,慢慢轉過身來,那人心中一喜,“我就知道你會答應。”
許佐的女人,花二十萬嚐嚐鮮不虧。
下一秒,姚欣可舉起手中包包,劈頭蓋臉的就開打,短短幾天時間,她積聚了太多委屈太多痛楚太多絕望,她不想再忍也不願再忍,小小的身體爆發力驚人。
她毫無征兆說打就打,花襯衣沒有防備,頭上臉上頓時挨了好幾下,火辣辣的疼痛。
他原本以為自己占定了這個便宜,沒想到到嘴的肉還敢反抗,頓時就惱了,一把抓住姚欣可的手,神色猙獰。
“老子給你錢是看得起你!”
“放屁!”姚欣可冒出一句粗話,她兩手被花襯衣抓住了動彈不得,索性抬起一條腿,對準花襯衣猛的踹上去……
花襯衣的反應也不慢,腰往後一彎,姚欣可踹空了。
緩緩駛遠的黑色汽車裏,看著後視鏡的助理聲音驚駭,“姚小姐在打人。”
許佐愕然回頭,唇角上揚,眸中閃過一絲笑意,這個小女人,她怎麼能這樣可愛,她所有的點,無論優點缺點,都正好*中他的心。
“賤貨,想暗算老子,讓你嚐嚐老子的厲害!”河堤上,花襯衣用一隻手攥住姚欣可兩隻纖細的手腕,另一隻手伸向她*。
“混賬!”
許佐來不及多想,立刻打開車門衝出去,全然不顧汽車還在行駛中。
他小時候受過嚴格的武術訓練,身手矯健反應靈敏,哪怕從行駛的汽車中跳下,也沒有絲毫影響,隻是稍微停了停穩住身形,接著朝姚欣可的方向飛奔。
與此同時,奮力掙紮的姚欣可,腳下一滑摔下河堤,直接掉進河水裏。
花襯衣嚇壞了,他可不想鬧出人命。
正在慌亂中,忽然看見遠處許佐跑過來,他再也不敢停留,轉身使出吃奶的力氣飛快的逃走。
許佐根本顧不得去追,他必須先救姚欣可。
好在這個河段河水很深,掉下去並不會觸底摔死,在喝了一大口水之後,姚欣可手腳並用的開始掙紮,立刻被許佐抓住托出水麵。
姚欣可心中矛盾至極,一邊咳嗽一邊說:“你怎麼來了,我不用你救。”
“少給我逞強。”許佐帶著她往岸邊遊,他力道奇大,姚欣可掙紮不得,被他連拖帶拽的弄上岸。
穿著一身貴重西裝遊泳,還拖著一個人,饒是許佐身強力壯,也有些受不了,躺在岸邊*。
“我要是不來,不用我救,你等著淹死嗎?”
姚欣可剛才因為掙紮,不可避免的又喝了幾口水,一時來不及反駁,劇烈咳嗽著,許佐聽了免不了心疼,坐起來將她摟在懷裏,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是不是很難受?嗆水了是很難受的。”
“不用你管。”姚欣可推開許佐,挪動身體,坐得離他遠了些。
見她一副跟自己劃清界限的樣子,想到那張名片,許佐清冷的眼眸陰沉了幾分,沉聲問,“不用我管,你想讓誰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