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澤集團沒什麼變化,甚至連門口的保安都沒有換,姚欣可站在門口躊躇著。有些不敢進去。
雖然一再告誡自己,許佐既然忘了自己。自己也把他當個陌生人就好,可是到底。心態無法平和。
手心裏沁出冷汗,急切間居然讓她想到一個主意。
城南之木這個品牌現在既然是屬於許佐和他的雙胞胎妹妹許佑,那麼還給許佑也是一樣的。她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大約更不知道自己。想來也不會一介小小員工計較。
姚欣可從包裏拿出手機。打算請示盧娜,才發現手機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沒電關機了。
那就先斬後奏好了,她就義一樣跨進天澤集團的大門。徑直去了前台。
好在前台換了一個,不用問長問短的寒暄。這讓姚欣可多少覺得輕鬆。
聽了她的來意,前台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姚小姐。許小姐並不在天澤集團任職,不過這件事情是翟特助全權負責的。您把東西交給翟特助就好了。”
翟景耀?姚欣可也不想見他。
可是事情由不得她選擇了,前台已經給翟景耀打了電話。她隻能硬著頭皮上去。
翟景耀陰沉著一張臉,一把將她拉進自己辦公室。“哐當”一聲關上房門,就把她抵在門上,英俊的眉眼皺成一團,“你還真的纏上來了是不是?”
姚欣可一怔,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不由得漲紅了臉,“我沒有!”
“你不許解釋!當年裝的雲淡風輕的,要走的就走的幹脆點,還想玩欲擒故縱的把戲?”
姚欣可狠命把他推開,“你不要這樣汙蔑我!我沒想玩什麼把戲!昨天那是我的工作,我不知道會遇見他!”
“我呸!”翟景耀翻了個大白眼,“工作?你要是不想纏著他,你聽說了是給誰走秀還不趕緊躲開?你還往前湊?哦,今天還來還首飾。”
“我告訴你,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後悔當年的!”
姚欣可簡直沒法解釋,在昨晚之前,她是真的不知道城南之木這個首飾,她壓根不知道幾個奢侈品牌的好嗎,更別說人家的幕後老板了。
可是,誰會信啊?
人們不相信女人不熟悉奢侈品牌,就像不相信男人不熟悉豪車標誌。
翟景耀以為她心虛了,“首飾放下,你趕緊滾。”
“你可不可以幫忙聯係許小姐,我想見見她。”姚欣可覺得還是親自把事情給當事人說清楚才好。
翟景耀怪叫了一聲,“見不到哥哥你就把主意打到妹妹身上了是吧?一年不見你長進了不少啊!”
他不由分說把她往外推,“你趕緊滾,回頭我讓秘書給你發一份許家旗下業務名錄,以後凡是跟許家有關的,你都離得遠遠的聽到沒有?”
“不是,你聽我解釋,有個首飾壞了一點,我們不敢修也修不好,總要跟許小姐當麵道個歉賠個罪。”
翟景耀臉色都變了,“是哪一個?”
姚欣可把那枚胸針找出來,翟景耀頓時就想吃人,“怎麼偏偏是這一個?”
“你等著。”他給許佑打了個電話,許佑很快就來了。
聽完事情始末,拿起胸針仔細看了看,她的神色沒有什麼變化,許家兄妹都是清冷的性子,哪怕心裏有什麼想法,也不會輕易讓外人看出來。
姚欣可深吸一口氣,“許小姐,非常對不起,胸針的事我們也很遺憾,我們知道這枚胸針貴重異常,不是金錢所能衡量的,更不是金錢所能補償的,不過許小姐如果有任何要求,我們都願意全力以赴。”
“昨天的秀,承辦這件事的是瑞尚對不對?”許佑的聲音清清泠泠非常好聽,姚欣可無端又想起許佐。
“你在瑞尚是什麼職位?入職幾年了?”她問姚欣可。
“我在瑞尚工作差不多一年了,是模特統籌。”雖然不明白許佑的用意,姚欣可還是答了。
許佑點點頭,心裏已經明白了,這是出了事,瑞尚的負責人不想承擔,就推了個小員工出來當替死鬼,若是許家原諒了她,瑞尚當然也沒事了,若是許家不肯善罷甘休,就讓她背這個鍋。
難得這個小員工不卑不亢,明知道是出來背黑鍋的,居然在自己麵前沒有趁機推諉。
許佑對姚欣可很有好感。
她淡淡一笑,“我已經看過了,就是後麵的別針彎了一點,其實沒什麼,我自己都能修好,你不用擔心了。”
姚欣可沒想到許佑如此輕描淡寫,也知道人家是不跟自己計較,鞠了一個躬,“多謝許小姐體諒我們。”
翟景耀趕緊接過話頭,“既然沒你的事了你就趕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