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景耀,帶我走。”姚欣可聲音很低,卻十分堅定。
翟景耀看看許佐。又看看姚欣可,最後終於下定決心。幫姚欣可拎起她不大的行李箱,“我的車在那邊。”
“好。”姚欣可頭也不回的跟著翟景耀走了。跟許佐擦肩而過的時候,她停都沒有停一下。
許佐筆直的站在那裏,如一株挺拔的青鬆。亦不曾回頭。仿佛剛才那一個吻。並不存在。
直到翟景耀的車子駛出小區。姚欣可才把臉埋在手心裏,哀哀慟哭起來,淚珠串串掉落。她已經傷心到了極點。
翟景耀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抽了張紙巾遞過去。“美女哭才叫梨花帶雨,你這樣的。充其量就是醜人多作怪。我一點都不會可憐你,隻會覺得煩。”
姚欣可接過紙巾擦著眼淚。抽抽搭搭的,“你就一定要刺激我是不是。你不會說人話嗎?”
“不會。”翟景耀十分幹脆。
姚欣可無語,不過倒是止住了哭聲。看著窗外說道:“送我去火車站吧。”
“不是吧,真的要走?”
“難道還有假的嗎,我行李都收拾好了,辭職信也寫了,這下你放心了。”
翟景耀怪叫一聲,“我放心什麼?我可沒有逼你走的意思啊,許佐自己猜出來的,我也不知道啊。”
姚欣可低著頭,“其實我早該走了,隻不過我爸爸媽媽和小媛都長眠在這裏,一直舍不得。”
她的眼圈又紅了。
“真是孽緣。”翟景耀抓抓頭發,轉頭看著姚欣可,“你打算去哪裏?”
“不知道,先去了火車站再說吧。”
“你去海城吧,那裏我熟,可以照應你一下,我在那邊還有幾十棟樓呢,你挑一間住,省得租房子了,別的城市人生地不熟的也不安全。”
姚欣可詫異的看著他,翟景耀察覺了,翻了個大白眼,“你別以為我是好心,許佐是誰啊,他要是想找你,你跑到天邊他也能把你找出來,我得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監視,這樣才能放心。”
姚欣可忍不住笑了笑,“翟景耀,你是不是同性戀,我懷疑你暗戀許佐。”
翟景耀徹底炸毛,忘了自己還在開車,斜過身子兩手扣住姚欣可的脖子,“你這個死女人我掐死你!”
姚欣可也來不及掙紮,更顧不得罵他,兩眼直視前方,嘴裏驚叫,“車,車啊!”
說時遲那時快,翟景耀已經來不及回正身子控製方向盤了,幸好他反應快,一腳猛踩刹車,沒有釀成追尾慘案,後麵也傳來急刹車的聲音以及隱約的咒罵聲。
翟景耀兩手握好方向盤再度踩下油門,沒好氣的說:“死女人,老子要是出車禍,都是你害的。”
“你就是個禍水,害老許出車禍不夠,還要讓老子也倒黴。”
姚欣可縮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幽幽的問,“他是怎麼出的車禍?很嚴重嗎?”
這句話不知怎麼又惹怒了翟景耀,他語氣凶狠,“老子為什麼要告訴你?”
他以為姚欣可要追問,半晌沒聽見動靜,忍不住轉頭看她一眼,發現她視線轉向窗外一側,也不知道在看什麼,索性不理她,自顧自的開車。
等姚欣可反應過來,他們已經行駛在高速公路上了,她心中一驚,“你要帶我去哪裏?”
“放心,不會賣了你,不是說好去海城的嗎,坐什麼火車啊,幹脆我送你去,反正單程也就三個多小時。”
姚欣可抗議,“我沒說過要去海城。”
翟景耀咧嘴一笑,露出滿口森森白牙,“這事由不得你了,我讓你去海城你就得去海城,我房子都給你安排好了。”
姚欣可憤怒的看著他,“你是不是有病啊,你憑什麼安排我的生活?”
翟景耀才不會讓著她,毫不客氣的懟回去,“你才有病,在老許麵前大氣都不敢出,在少爺我麵前倒是威風,你是不是覺得少爺脾氣好不會揍你啊?”
“許佐也從來沒有揍過我。”這句話一出口,前塵往事曆曆在目,他何止沒有揍過她,他對她,隻有好,無數的好,她今生都報償不起的好。
可是他們之間隔著小媛的一條命。
手機響了,姚欣可看了一眼,是盧娜,她不想接,可是手機一響再響,大有不接通不罷休的架勢,她隻好接起來。
“姚欣可,你作死是不是?辭什麼職啊拆我的台嗎?”盧娜一上班就看見工作郵箱裏躺著的辭職信,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對不起盧總,我的生活出了一點變故,我已經離開港城了,之前的工作都告一段落,新的還沒開始,也沒什麼可交接的,事情挺倉促的,不能當麵跟您辭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