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欣可驚異的看著許佐,仿佛沒聽懂他說的話,“你說什麼?”
許佐目光灼灼。“我說,我想跟你結婚。我們明天一早就去登記,姚欣可。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姚欣可的心狂跳不止,呼吸不由自主的粗重了許多,她從未想過。有一天。許佐會向她求婚。如果。這算是求婚的話。
做他的妻子……
眼前攸然滑過小媛的臉,她穿著一身白色病號服,一手抓著窗欞。精致柔美的小臉上掛著淒楚的微笑,姐姐。你要好好活下去。
從幾十層高樓掉落的小媛,長發翻飛。宛若天使。
姚欣可低下頭。掩住眼眸中所有的思念和傷感,勉強讓自己保持鎮定。“許先生,您不要跟我開玩笑。”
許佐修長的手指勾起她的下頜。迫使她抬頭,幽黑眼眸如淵潭古井。沉澱著她看不懂的思緒,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卻堅定不移,“我從不跟人開玩笑。”
姚欣可拚命垂下眼簾,唯恐他看見自己的眼神,“許先生,我們幾乎都不認識。”
許佐聲音很平靜,“我叫許佐,二十六歲,你叫姚欣可,二十三歲,好了,我們現在認識了,還需要我的其他資料嗎?”
他想了想,“如果要結婚的話,你確實還需要其他保障,這一點是我疏忽了。”
放開姚欣可,許佐拿出手機開始打電話,姚欣可聽他稱呼電話那頭的人為張律師,吩咐了一連串的事情,她聽不懂也不想聽,她的內心,早已兵荒馬亂。
掛了電話,他淡淡吩咐前麵司機,“去帝景豪庭。”
姚欣可心裏一驚,那是她現在住的地方,他怎麼會知道?電光火石之間,她明白了,這幾天那種被注視的感覺,原來並不是自己的幻覺,“是你,你來海城好幾天了對不對?”
許佐並不隱瞞,“我一直都在猶豫,到底該不該這麼做,然而最終我下定決心,姚欣可,我認準的事情,認準的人,絕對不會放棄。”
姚欣可神色複雜,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過了半晌才掙紮出一句,“我們……我們根本就不怎麼認識,你怎麼知道我就是你認準的人?”
“或許是緣分吧。”許佐說了一句很老套的話。
姚欣可深吸一口氣,她必須拒絕他,緊緊閉上眼睛讓淚水不要流出來,“許先生,我不會跟你結婚的,我們之間也不合適,而且……而且……”
她咬咬牙,“我跟景耀已經發生過關係,我更願意跟他在一起。”
她覺得自己不能再跟許佐待在一輛車裏了,否則隨時都會崩潰,推開車門的一瞬間,她聽見許佐清涼的聲音,“他去的那個非洲小國剛剛發生了政變,如果你想讓他活著回來,最好聽我的。”
姚欣可霍然回頭。
許佐的聲音不緊不慢,“還有姚欣媛,她是你的姐姐還是妹妹?你敢下車,我立刻將她的墳墓遷走,我現在就可以給墓園的負責人打電話,你信不信?”
姚欣可全身都在發抖,她的呼吸急促而緊張,“你不會的,而且翟家不是普通的人家,他們不會讓自己家的孩子死在非洲。”
許佐大半張臉都隱藏在陰影裏,看不清神情,聲音卻仍然平靜,好像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翟老太爺早逝,翟家的產業都歸翟老夫人掌管,她最喜歡景耀,所以如果我把這個消息透露給翟景耀的叔伯哥哥們,你說那些人會怎樣?”
不等姚欣可回答,他自己給出答案,“他們會巴不得翟景耀死在非洲,去掉一個最大的競爭對手。”
姚欣可全身血液凝結,目光呆滯,她想起翟景耀,雖然總是對她冷嘲熱諷,可是對她的關心卻也從不加掩飾。
憋了許久的淚水,終於噴湧而出,“許佐,你別讓我恨你,還有景耀,他把你當做他最好的兄弟,他為你做過很多事,他一直都很為你著想,你不能這麼對他。”
許佐的心像被大雨洗過,陰冷黯淡,她哭了,可是她是為翟景耀哭的。
他有一瞬間的動搖,然而也隻是一瞬間,想得到她的心卻變得更加堅定。
“翟景耀家庭很複雜,而且他顧慮太多,根本不可能娶你,姚欣可,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娶我?”姚欣可聲音虛弱。
許佐有些莫名的煩躁,他將襯衣頂端兩顆扣子解開,喉結上下*,“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喜歡你,我想跟你結婚,和你在一起,就這麼簡單。”
“如果你不同意,”他的神情變得猙獰,“那麼翟景耀和姚欣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