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欣可拒絕不了,事實上對於翟景耀種種的好,她隻能被動接受。因為從來不習慣化妝,懷孕之後更是素顏。洗臉之後她隻用了點水*,換了條簡單的棉布長裙。
腰間一根細細的帶子打了個蝴蝶結。越發顯得她纖瘦柔弱。
“我真擔心待會一陣風就能把你吹跑了。”翟景耀板起臉來訓斥保姆,“你有點失職了啊,我高價請你來。一天三餐讓你變著花樣做飯。她怎麼還是這麼瘦?”
姚欣可忍不住又歎了口氣。翟景耀何止是高價請來一個保姆。每天都讓人送來各種新鮮高級的食材,很多都是從各地專程空運來的。
保姆剛來的時候咋舌不已,“我做保姆也好幾年了。東家都是非富即貴,不過像少爺對小姐這麼用心的還真不多見。”
至於為什麼不是少奶奶。保姆自詡算是見過世麵的人,上流社會什麼稀奇古怪的事都有。作為一個合格稱職的高層次高水平保姆。自然要閉緊嘴巴,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而且。姚欣可是極好伺候的,不多事。連話也不多,更不像其他豪門女主人一樣挑剔。保姆舍不得這樣的東家。
她一點都不分辯,趕緊點頭認錯,“少爺您說的對,小姐就是太瘦了,都是我不好,以後一定更加用心。”
“跟阿姨沒關係的,是我自己沒胃口。”姚欣可走到門口,回頭看著翟景耀,“你不是要帶我出去嗎,走吧。”
她不想讓他為難保姆,她也是勞動階級,知道打工的難處。
上了車,翟景耀繼續說:“這個阿姨要是不好你就告訴我,我給你換一個。”
“挺好的,不用換。”姚欣可咬著下唇,“其實你不用請人回來照顧我,做飯什麼的我自己都會,讓你花這麼多錢。”
保姆的月薪,她不用費心打聽就知道,因為這個保姆十分有上進心,有次閑聊的時候就說:“我打算去學管家,考個管家證出來,月薪就能翻好幾倍,現在一個月才三萬,有點少了。”
姚欣可才知道做保姆都能賺這麼多錢,不由得有了個想法,等孩子生出來大一點,她也可以去做保姆,不就是做飯收拾家嗎,她太會了。
而且這個保姆初中學曆都打算考管家證,自己好歹還是港城大學畢業的呢,估計有學曆加持,月薪還能更多。
這樣一來,不但能養活自己和孩子,欠翟景耀的錢,分期也可以還清。
當然這話,現在不能對翟景耀說。
車子停下,已經到了碼頭,翟景耀笑眯眯的看著她,“我帶你出海兜風,看看大海心情會好很多。”
上了私人遊艇,甲板上布置了一張餐桌,白色的桌椅,鋪著淺藍色的亞麻桌布,桌子*的花瓶是昂貴的青花瓷,裏麵插著幾隻藍紫色的鳶尾花。
白色遊艇襯著藍色的裝飾,說不出的清新好看。
翟景耀不知從哪裏變出一大把紅玫瑰,遞給姚欣可,“送給你。”
這是他第一次送花,姚欣可有些手足無措,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而且他顯然是早就安排好的這一切,讓她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他的用意。
“收下吧,我要表白也表白過了,今天是你的生日嘛,我想給你慶祝一下。”
姚欣可很感動,她自己都忘了自己的生日,而且自從父母去世,根本就沒人記起她的生日。
“謝謝你。”她喉嚨發緊,說話都有些困難,伸手將花接過來抱在懷裏,低頭嗅著那馨香氣息,借以掩飾自己的淚意。
翟景耀假裝看不見,拍拍手,從艙房裏走出四個人,手裏都拿著各種樂器,一看就是一個小型的樂團,專門給私人演奏的那種。
“你坐這裏,馬上就開船了。”
隨著話音,姚欣可隻覺得船身輕輕一蕩,已經離開碼頭,往大海中駛去,廚師們早已做好菜,一樣一樣端出來擺好,以各色海鮮為主,搭配新鮮蔬菜水果。
翟景耀親自端出蛋糕,粉色的,上麵放著一頂小小的鑽石王冠,他把王冠戴在姚欣可頭上,低聲呢喃,“你就是我的公主。”
姚欣可更加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翟景耀,我……”
翟景耀咧開嘴,笑著露出一口大白牙,“不用感動,我隻是做我該做的事情,那些傻乎乎的腦殘粉不都這樣嗎?你得高冷一點,見怪不怪才對。”
氣氛一秒就被破壞殆盡。
遊艇已經遠離碼頭,漂浮在大海裏,微風拂麵,聞著清新略帶一絲鹹味的海風,果然讓人心情好了很多,姚欣可發自肺腑的笑了,“大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