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景耀的臉色頓時就變了,變得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這件事情他確實是做的不怎麼地道。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最重要的是。他也愛著姚欣可。
“許佐,欣可並不想跟你在一起。”
翟景耀的話。仿佛在許佐心上硬生生撕開一道*的裂口,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無力承受,卻又不得不承受。
他的眼眸變得銳利。“欣可。你告訴我。為什麼?”
為什麼?姚欣可心中一痛。因為他不記得的那些事,那些她永遠無法忘記的過往。
她含淚搖頭,“你別問了。總之景耀說的沒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許佐咬牙冷笑。“你的意思,就是要跟他在一起了?”
他指著翟景耀。
姚欣可定定的看著許佐。他麵色鐵青眸光冷峻。好像能把身邊的一切都凍結,她心痛欲死。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句話,翟景耀在一旁說:“沒錯。許佐,欣可要跟我在一起。”
“我沒問你。我讓她說。”許佐的聲音裏不摻雜一絲感情。
“我……”姚欣可緊咬著下唇,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她自然是不會跟翟景耀在一起的,可是如果這麼說了,許佐一定還會繼續糾纏。
“她懷了我的孩子,還有什麼可說的?”翟景耀喊著,許佐忽然轉身,一拳打向翟景耀臉頰。
翟景耀猝不及防,臉被打得歪向一邊,嘴角滲出一絲血跡,他伸手抹去,咧開嘴笑了一下,“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你要是能出氣,盡管打好了。”
許佐一言不發,揮起拳頭又打上去,這一次力道更大,翟景耀絲毫都沒有抵抗,被打得後退了幾步,身體靠在牆上才沒有摔倒,姚欣可不顧一切的衝過來。
她攔在翟景耀身前,對許佐說:“你別打了。”
“你別管,他想打讓他打好了。”
“我打死你也是你活該!姚欣可是我老婆,她跟我領了結婚證的,翟景耀,你撬我的牆角,還跟我談兄弟?”
許佐說著,伸出長臂越過姚欣可,將翟景耀拖出來,他神情極其可怖,讓姚欣可生出一種感覺,他真的要打死翟景耀。
“我本來就沒想跟你結婚,是你拿翟景耀威脅我,你讓他去非洲送死,我要是不跟你結婚,你怎麼會救他回來?”
聽了姚欣可這句話,許佐和翟景耀同時愣住了,翟景耀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奇異複雜的神色,他先是一喜,接著就是糾結、猶豫和掙紮,他想說什麼,可終究還是緊緊閉上嘴巴。
許佐並不看姚欣可,而是看著翟景耀,見他最終一言不發,許佐唇角微挑,露出一絲笑意,是自嘲,也是諷刺。
“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他大踏步朝門外走去,姚欣可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如山崖邊的青鬆,挺拔而孤寂,心中無限的悔意和痛苦泛上來,一瞬間她簡直無力呼吸。
一隻手握住了她的手,是翟景耀。
“我真是沒想到,你跟他結婚居然是為了救我。”翟景耀低垂著眼眸,好像有些不敢看姚欣可。
姚欣可並沒有多想,勉強笑了笑,“好歹咱們算是朋友一場,你也幫過我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死在非洲。”
翟景耀身子劇烈抖動了一下,接著掩飾一般的站起來,離開姚欣可幾步,“剛才那種情況嚇著你了吧?我去找醫生來給你看看。”
姚欣可覺得自己不需要看醫生,但是也沒有拒絕,由著翟景耀去了。
在翟家*絕大部分股權的私人醫院裏,她受到最精心的照料。翟老夫人專門成立了一個頂級的醫護團隊,隻為她一個人服務。
但是姚欣可卻覺得像是在坐牢。
她的一舉一動都受到嚴密的看護,哪怕想去樓下散個步,都有二十四小時值班的護士攔著,“少奶奶,今天降溫了,您最好待在病房裏,免得著涼。”
不知道翟老夫人對醫護人員說過什麼,醫院裏上上下下都叫姚欣可少奶奶,姚欣可抗議了許多次也無濟於事,最後隻好默許,反正是個稱呼而已,被叫兩聲又不會少塊肉。
一日三餐都是專門聘請的營養師搭配好菜單,頂級的廚師做菜,十幾道菜肴讓姚欣可直歎氣,“我吃不了這麼多的。”
“老夫人說過了,您太瘦了,該好好補補才行,您放心,都是營養師精心搭配的,不會讓您胖得影響指標。”
姚欣可原本以為懷孕是越胖越好的,她還記得當初舅母懷姚明磊的時候,胖得像個球,比孕前整整胖出七十多斤,但是現在,護士告訴她,按照現代醫學的觀點,孕婦在整個孕期體重的增長也不應該超過二十五斤,不然對母體和胎兒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