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的就是你!”姚欣可怒喝一聲,再度揚起右手,“啪”的一聲。又是一個耳光扇過去。
“打人啦!”李金月被姚欣可壓得動彈不得,完全沒辦法反抗。殺豬一樣的喊叫起來,姚欣可冷笑。“喊也沒人聽見,你還是省省吧。”
“我md賤貨,有人生沒人養的臭*……”李金月立刻破口大罵。汙言穢語源源不斷。
頭發上的水不斷的往下滴著。幾乎要滴進眼睛裏了。姚欣可抹了一把臉。伸手拿了一隻許佐昨天穿過還沒洗的白襪子塞進李金月嘴裏。
“我早就受夠你了,你從小就虐待我和小媛,指使我做這個做那個。把我當傭人一樣使喚,我忍著不過是希望你能拿錢出來給小媛治病。可是你……你寧願眼睜睜的看著小媛病死,你都不肯出一分錢。”
“唔……唔……”李金月說不出話來。
姚欣可把襪子拿出來。
“她的病沒得治。不關我的事。”李金月比較胖。如今被姚欣可坐在肚子上,難免有些呼吸困難。少不得哀求,“欣可。你先讓我起來好不好,我喘不過氣來了。”
“喘不過來你就不喘。”姚欣可瀕臨崩潰。這些年她承受了太多,本以為擺脫了姚明慧母女,可是到頭來還是要跟她們打交道。
在李金月把她的頭按進馬桶裏的那一刻,她就不打算再忍了。
是早就不打算忍了,但是她一直都希望不要再見到她們,自己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沒想到會再見麵。
她想事情想的出神,沒留心外麵的動靜,伴隨著電梯的聲音,許佐回來了。
洗手間裏傳出來動靜,好像還不止一人,他皺著眉頭走過去,一眼看見姚欣可坐在李金月的肚子上發呆,他差點笑出聲,這丫頭好像總有匪夷所思的舉動。
李金月看見許佐回來,眼珠一轉,故意裝作沒看見,哀切的對姚欣可說:“欣可,好侄女,我是你舅母啊,求求你先讓我起來好不好?”
“不好,你們母女倆沒一個好東西,我一個都不會放過。”姚欣可氣呼呼的。
李金月偷眼看了許佐一眼,他一直沒出聲,麵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眼眸中卻*凜冽的光芒,如冰雪似寒光,攝人心魄。
“欣可,你打我罵我都行,你別動明慧啊,她現在還懷著孩子呢,不能有任何閃失的。”李金月繼續哀求。
姚欣可唇角微彎,看起來似乎在笑,然而眼神中卻是一片冷漠沉靜,一絲溫度都沒有,李金月忽然害怕起來,她覺得此刻的姚欣可,似乎跟許佐有些神似。
不會不會,她在心底安慰自己,姚欣可是個愛犯賤的窮酸,許佐可是頂級豪門,兩人怎麼可能會相似?
“李金月,如果我不想讓姚明慧生下這個孩子,你說我能不能做到?”姚欣可涼涼的問道,身上煥發出的戾氣讓李金月又害怕又高興,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姚欣可自己肯動手最好,省得自己布局了。
當然她的麵上還是得擺出一副擔心憂慮的樣子,“欣可,明慧是你姐姐啊,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侄子啊,你不能這樣心狠手辣。”
“舅母不會說話,得罪了你,現在你罵也罵了打也打了,舅母不會跟你計較的,但是你不要害明慧好不好,算舅母求你了。”李金月隻恨自己被姚欣可壓在下麵不能動,不然趁勢跪下豈不是讓這場戲更加完美?
“出了什麼事,欣可,你怎麼弄成這幅樣子?”許佐開口了,沙啞低沉的嗓音,肅殺而又溫柔。
李金月頓時慌了,許佐居然先問姚欣可,而不來問她這個未來的丈母娘?
姚欣可抬起頭,靜靜的看了許佐一眼,“她嫌我伺候得不好,拖我來衛生間,把我頭按進馬桶裏衝水,我受不過,就打了她幾下。”
李金月本來還沒覺得怎麼樣,不就是按馬桶裏衝水嗎,又沒讓姚欣可受傷,可是等她看清楚許佐的神色,立刻嚇得魂飛魄散,許佐的臉上並沒有多少生氣的意思,可是眼睛裏的殺氣讓李金月幾乎大小便失禁。
“不是的不是的,許少,女婿啊,你別聽她胡說,我怎麼會這麼做呢,欣可是我侄女啊,對,我丈夫是她舅舅,我是她舅母,我怎麼可能把自己親侄女按進馬桶裏衝水呢?”
許佐薄唇微抿,冰冷眸光看著李金月,“既然是侄女,為什麼她無家可歸,寧願出來當保姆都不去你家借住?”
“呃……”李金月張口結舌,心裏有一萬句謊言,隻不過麵對許佐噬人的目光,她不敢說。